“呜呜,邓局,您是没看到杨逸刚才那嚣张的样子啊,他就那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按到马桶里折磨我。还骂您不是个东西。说您是靠贿赂才当上局长的,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他的。说我是您的狗腿子,收拾我就是给你点颜色看看。”巩新亮为了达到报仇的目的,故意扭曲了事实添油加醋地把杨逸诋毁了一番。
邓显皇看着巩新亮的衰样,更加心烦。厌恶地一挥手说:“行了,你赶紧回家去洗洗。你瞧你现在像什么样。真是丢人!”
巩新亮就哭丧着脸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局长办公室。马上开车回家去了。
邓显皇在心里思索了一下午,傍晚时分他给柳雪梅打了电话,说有急事要见个面。正好将照片底版还给她。柳雪梅松了一口气,应允下来。
晚上五点二十分,邓显皇在马家湖畔人家饭庄里面见到了柳雪梅书记。
两个人一落座,邓显皇先是假惺惺地客气了几句。给柳雪梅点了一大堆的好菜。
柳雪梅却没有心情跟他应酬。不耐烦地说:“相片底版呢?带来了吧?”
邓显皇干笑了两声给柳雪梅倒了一杯红酒说:“放心吧,柳书记,我邓显皇言出必行。带在身边呢。您先别急,我跟您说一件事。这也算最后一个要求了。这个要求您要是能满足我,那我肯定双手奉上底版。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柳书记。”
柳雪梅心中一阵厌恶。这个邓显皇说好的事情,居然又再附加了条件。心情顿时极度不悦。皱了皱眉头道:“你还想提什么条件?这可是与当初我们约定的不符啊。当初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坐到局长的位置上就把底版还给我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你这样让我怎么能够相信你能言出必行呢?”
邓显皇身子后往一仰,很牛气地靠坐在后座上。点了根雪茄喷了口烟说:“柳书记,凡事都有个例外嘛。不是我想搞出问题,是你那个小相好的。太能闹腾了。今天下午他在民政局的办公室里,当着所有人员的面把新上任的巩新亮副局长的脑袋给按到马桶里。让他吃屎。这是什么行为?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干部队伍里混呢?我不能容忍,我的队伍里有这样的败类。我最后一个条件就是把他从民政局里开除。如果柳书记能帮我做到就更好。要是不能做,那么不好意思,我只能向上面汇报了。我相信省里领导也绝不会容许一个有着如此恶劣暴力行为的人继续当干部的。”
柳雪梅一听,心中顿时没了底。杨逸怎么能这么做呢?居然把人的脑袋按在马桶里?就算再怎么讨厌也要忍住啊。官场上讲究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任何时候都要冷静理智。看来杨逸还是欠缺些东西啊!
柳雪梅柳眉一挑,微微叹气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答应你把他调离民政局。”
邓显皇不阴不阳地道:“只是调离那怎么行呢?他犯下这样错误搁别的干部身上早就给开除了。不行,必须开除他。不然我难以服众。要是以后下面的人都这样效仿他,我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呢?何况对于爱到很严重伤害的巩新亮局长我又怎么交待呢?柳书记不希望这件事闹到法庭上去吧。”
“邓显皇,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步步妥协了,你还要步步紧逼,你别忘了这个城市的一把手到底是谁?我告诉你邓显皇,你要是再不识抬举,把我逼急了,那我们就来个鱼死破两败俱伤吧。我柳雪梅从来没被人这样威胁过。你手里的证据算什么?捉奸要捉双,这种事只要我死不承认,你是奈何不了我的。何况我的背景你也知道。你毁了我的名声就是和我身后的势力做对。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想当官。哼!到时候你是怎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都不知道呢。你个混蛋!还不知死活的在这里跟我谈条件。我警告你啊,我在我给你脸的时候就给我好好地收着。别***给脸不要脸!”
柳雪梅鸡眼了。厉声怒斥道。一张粉脸变得通红。眼神犀利。薄薄的嘴唇就像一挺机关枪。每说一句话都像一颗子弹,击中邓显皇的要害。柳雪梅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指着邓显皇破口大骂。那种严厉劲和舍我其谁的官威让邓显皇一时之间不由得傻了眼。
气势立时矮了几分。是啊,要是柳雪梅跟自己鱼死破的话,那自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想想先前自己竟然还妄想着占柳雪梅的便宜,上了这个女人呢。真是不自量力啊。要是让她身后的势力知道了,自己还不被生吞活剥了。想想都后怕!邓显皇觉得后脖梗上冷汗涟涟。急忙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一面赔了笑脸哄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柳书记别生这么大的气。我知道了,是我不对。那就调离不开除好了。”
邓显皇的语气又软了下来说:“柳书记,不是我容不下杨逸,实在是我们俩个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在一个单位工作,这样继续下去对谁都不好。还希望柳书记多多理解。就算为了以后民政局工作的稳定发展,我们之中也有一个应该调离的。”
柳雪梅见他服了软,就喝了口面前的茶。沉默了两秒钟说:“那就这样吧,从明天起他就不再去民政局工作了。你也给我老实点,别搞出什么乱子来。我可以让你当这个局长,也随时可以换其他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