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风赶紧握过去,笑意十足:“亲家公。”
几番寒暄后,都一一做了介绍,算是认识了,宝琴始终没什么笑模样,让秦沐风和丁岚有些难堪,不过因为在来之前秦微微就与他们说了,薛喆与他母亲感情不好,所以对宝琴的态度也就释然了。
秦家父母只是在介绍身份的时候,看过陈明晧一眼,此后就再也没看过他,仿佛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样。
这让陈明晧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但也不由自主地隐隐作痛。
秦家父母最初是不同意秦微微与他恋爱的,后来在秦微微的坚持下,他们终于接受了他,但他自己走错了路,现在他们已然当他是陌路。
想来他又何必担心呢,秦家父母恐怕比他还要担心薛家人知道他和秦微微曾经的关系,毕竟那一段恋情曝光对他们的女儿不利。
菜品上齐,酒过三巡,薛柏礼主动提起了彩礼一事。
“秦老师,虽然两个孩子自作主张,先斩后奏,令我们见面有些晚,但该有的礼节还是应该有的,彩礼更是不能少,您看看,给多少彩礼合适?”
秦沐风淡笑着说:“薛老爷子,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虽然是小门小户,但也是把女儿当公主、放在心尖上养大的,我们只求她能幸福,不卖女儿,彩礼一事您就不必再提了,我们不要。”
“是啊,是啊。”丁岚也点头附和。
“哎,你们夫妇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彩礼一事自古有之,不越礼,既然你们推脱不肯说,那我就自作主张意思意思,这张卡就算作我薛家的彩礼了,你们一定要收下。”说着,薛柏礼将一张银行卡推到了秦沐风面前。
“薛老爷子,这卡我们是不会收的。”秦沐风又将卡推了回去。
如此一推让,坐在一旁的薛梓琪不屑冷哼:“哎呀,秦老师,您就收下吧,您女儿苦心经营,傍上我大哥,不就是为了钱吗,您若不收,她岂不是白嫁了!”
之前因为有薛柏礼压着,宝琴与薛梓琪虽然面色不善,但也不敢多言,所以气氛还算可以,但此时薛梓琪一开口,气温马上跌入冰点。
秦沐风与丁岚的脸色变得很不好,这就是他们担心的问题,怕女儿被人说成是傍大款。
秦微微很气愤,薛梓琪对她怎么样她都可以接受,但她这样对待她的父母她难以接受。但在这样的场合和气氛下,她不能发火,她若发火,她的父母更难做。
薛喆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受委屈,于是用力一磕手中的杯子,冰冷的目光打在薛梓琪的脸上:“薛梓琪,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你大嫂不是主动傍上我的,那是你大哥我苦苦追了八年才追来的!”
八年?薛梓琪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她一直以为秦微微是最近才搭上薛喆的。
不但薛梓琪惊讶,除了薛柏礼,薛家人全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薛喆。尤其是陈明晧,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薛喆这样一个人在追秦微微。他也一直以为,秦微微是为了报复他,才找上薛喆的。
“大哥,你骗小孩子呢?为了维护大嫂你也不必编这样的借口吧?”有家长坐镇,薛梓琪有恃无恐。
“你大哥没有说谎,他们的恋爱经过我知道。”薛柏礼替薛喆开口,“所以以后谁也不许再怀疑微微进薛家的目的。”
薛柏礼一锤定音,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薛梓琪悻悻地闭了嘴,左右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大哥居然追了秦微微八年。
陈明晧心里在滴血,分明是自己亲手毁了那段恋情!薛喆这样一个人中龙都要苦苦追求才能得到的人,他却不懂珍惜地抛弃了,要怎么形容自己的愚蠢!
薛梓宸的右手微不可察地紧了紧。怪不得那样一个自由随性的人,甘愿卷入豪门争斗,原来是因为爱情,是薛喆八年的苦追让她感动了,甘愿过这种自己不喜欢的生活?
一直沉默不语的宝琴,终于不愿意再沉默了,薛柏礼对薛喆的维护让她嫉妒得发狂了。自小,薛柏礼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薛喆,与薛喆对比起来,薛梓宸得到真是少得可怜,同是一爷之孙,待遇却天差地别,凭什么!
“亲家公啊?”宝琴嘴角邪恶地上扬,“虽然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说,虽然是薛喆主动追得您家闺女,但您闺女既然嫁进了我薛家,那就得守我薛家的规矩,朝三暮四我薛家可是不容的。”
“亲家母此话何解?”秦沐风脸色很沉,语气也很沉。
“何解?哈哈。”宝琴嘲讽一笑,“亲家公是个知识分子,难道还要我解释吗?您闺女闹出那么大的丑闻,丢尽了我薛家的脸,您说你一辈子教书育人,怎么就没把自己的女儿教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