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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很少抽烟,所以这种烦躁的时候祁墨总会选择喝酒,红酒或者洋酒。一杯接着一杯,暗红的颜色在酒杯里摇晃,就像是冷却的血液在手中跳动,红色的酒顺着杯沿流入祁墨浅薄的红唇,有一丝丝溢出来,顺着他的肌肤滑落至脖颈,这番景象,看着何等邪魅。
墙上的挂钟每分每秒都在提醒着祁墨那个女人今晚没有来,那个女人又一次在他以为她就在原地等他的时候消失了。就像当年那场车祸,当他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父母已经消失了,他以为至少他还有她,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连同她的父母也都消失了。
酒瓶里的酒很快就消失过半了,时间也指向了十点半,可是,那个女人还没有来。祁墨蹙着眉头,掏出手机,几次想要拨通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但是他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骄傲如他,怎么可能会在她没有一声道别就消失十年后,再次迎上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恐怕也只有戚蔓蔓这般无情的女人才会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把这一切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祁墨猛地一杯酒下肚,自嘲的笑了笑,他真的是太天真了,他原本以为就算的不到她的心,他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得到她的身体。
可是,事实告诉他,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屑于他,他和她达成的协议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医院那个女人,活得够久了。”祁墨手上的手机终于拨通了一个电话,只不过,那个电话是播向C市的。
挂断电话后,祁墨突然觉得好累,这十年来从未有过的累,原因就在于他对那个女人的患得患失。不能怪他因为她没有准时到达皇冠而生气恼怒,若不是深爱,又怎会如此在意她的一举一动,若不是从未得到过,又怎么会一旦抓住就再也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