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都看完了,为什么还在看呢?”
“其他人的都看完了,但你的还没看,现在他们都在看你的木牌儿呢!”
“是这样。也不对啊!那么多的人一个下午都看完了,我一个人的怎么到现在还在看?”
“通常木牌记录的是一个个事件,人在休息、吃饭、睡觉的时候是忽略不计的,看多长时间完全取决于几天来有多少时间是在活动中的,…….”
“啊——!”辛迪大叫,把阿尔方索吓了一跳。
“怎么啦?”
“我几乎都没睡觉,也没吃什么像样儿的饭,那岂不是,岂不是……”
“是啊!所以他们才夜以继日地在明见塔里看呢!只有我在外面给他们跑腿送饭啊!”
“那是为什么啊?您是我的院长,怎么——?“一边说,一边把个淡黄色的、枣子大小的东西送入口中。“哇,这个软软的东西真好吃!怎么让您来做这些?”
“就因为我是你的院长才做的!”见辛迪没明白,便接着解释道,“咱们学院有两个院长是不是?”
“嗯!”辛迪点点头。
“每个学院出一个院长就好了,遇到什么新奇事件,他们通常都会这么讲。所以不用等他们提出这种建议,我就自动离开了。你一定想问为什么不是伊戈离开,对吧?”
辛迪又点点头。
“因为我拙于表达,反应也不如伊戈,经常被其他人钻空子,占了好多便宜去。也正是因为这样,弗尔学院才会有两位院长,一位主内,专管学术研究;一位主外,专管日常杂务,外事联络,饶是伊戈精明,也偶尔会着了他们的道儿,费人费力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真是可恶!欺蒙老人家!那他们都做了什么?”
“解读古老、失传的文献。”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看是这样,但里面的内容就不同了,有的是禁咒、有的是古代战争的兵器制造方法、有的根本就是在唤醒魔法兵器。唉!每一次犯了错误,都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研究那些古文献,寻求克制的办法。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还不得而知呢!”
“那看到的时候就没发现吗?这些记载应该能看得出来才对啊!”
“他们很聪明,会把一篇文字分成四五块儿,一块块的分别送来。因为这些文字是烧在粘土板上的,残缺不全是正常的,谁能想到是后断的呢?”
“太可恶了,看我入学后不让他们吃点苦头。”
“孩子,你不是要……”
“您放心,我不会杀他们的,我也向您保证:我绝不会在岛上枉动杀机,不会杀学园里的任何一个人。若哪天实在按捺不住,我会像今天上午那样,来求您相助的。”
“既有这个心,又怎么会按捺不住呢?”阿尔方索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说。
“我也不知道啊!院长阁下,您知道吗?”
“唉!我拙于表达,不知该如何讲呢!要不,我们日后常聊聊,说不定你自己就能找到答案呢!”
“我能吗?”
“当然能!你能做到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这种小事情当然能做到的。”阿尔方索很肯定的说。
“嗯。”辛迪终于开朗起来,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清新的气质。
“这才应该是你的本性才对啊!”阿尔方索心里道。“看来这孩子需要多与他交流,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还是一个新生的婴儿呢!”
很快,用餐的过程结束了。“再喝杯果汁吧。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看日落,是很美的,在岛上的其他地方可不一定能看到呢!”阿尔方索提议道。
“嗯,不行。我要去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阿尔方索心里一窒。
“我要去确认一下另一名死者是不是艾美学院的学生,或者说是不是这个学园的学生。”
“你说什么?”
“因为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的第二名死者,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又说不清楚。因为在来莫奈尔岛之前,我好象没见过什么人呢!只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这座岛上的学生,唉!我现在的感觉也有点儿迟钝了,之前是没有的,这里真是奇怪的地方。”
“你要怎么去确认呢?”阿尔方索有点儿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吧!”
“您?不行,不行。我一个人去就好。您放心吧,晚上我会再去您的书房。之前不是说有事要跟您讲吗?就今晚吧!再耽搁些时日怕会有麻烦呢!”说完站起身深施一礼就踏上竹桥翩翩离去。
阿尔方索自知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一定能想到辛迪还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讲。也就坐在那里看着夕阳,享受这短暂的宁静。
华服青年从港口气呼呼的回到艾美学院的寝室,一屁股坐在扶手椅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对我的船感兴趣?”
老管家想了想,“殿下多虑了,我们做得很干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真是这样?”
“是的,殿下。我也探听清楚了,那老者是弗尔学院的院长,他身边的少年,就是他们今年的申请人,宝贝得不得了。他们出现在那里应该说是巧合。”
“巧合?巧合为什么指着我的船帆?当时港口可是有五艘要离港的船,小船也有几只啊!”
“可只有殿下的船是王船,形状与别船不同,异乡人看了好奇也不足为怪啊!再说,之前也有很多人对殿下的船好奇,不是吗?”管家从旁道。
“真的是这样吗?”华服青年将信将疑,“也罢!你们再去看看那两个人有什么动静,顺便再查查今天那个房间里的人的底细!有几个人是懂法术的?为什么会有那一幕?皮尔斯虽不会说谎,但此事也太过荒诞不经,这也是给你们个教训!遇事要多听多看,不可打草惊蛇。都下去吧!”
随从们都陆续退了出去。老管家将房门关上,“殿下,您是先歇歇呢?还是我把午餐送来?”
“罢了,我也没什么心情吃了,一大早就闹成这样。威尔斯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偏去惹他?难道他不清楚他的身份吗?”
“我想不会!现在知道这一层的只剩下您、老奴,还有法鲁,您看这一次是不是……”
老管家不往下说了。
“不把他们打发了,这事儿能清净吗?山姆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找个借口好好抚恤一下他们的家人吧!”
“是!”
“我累了,回房睡会儿,晚饭时再叫我吧!”
“那您是不是喝点儿什么再睡?”
“也好。把咱们今年带来的酪盛一些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