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无视别人生命的同时,也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我本应该成全他们的,又怎么会阻止他们呢?那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辛迪摇了摇头。
阿尔方索扯了尼克一下,用眼神制止了尼克要出口的话。
“那个小亭子是什么地方的,尼克叔叔您还记得么?”辛迪又问。
“记得的,看到那个屋顶斜下来的那处房子了么?那个是你的卧室,那个屋顶尖儿向下垂直所指的地方,亭子尖儿和屋顶尖儿是相接的,否则那个屋顶就象要掉下来似的。”
“嗯!我看见了,杜克公爵大人,您看,您能不能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亭子放在那里呢?”
“这个用不着他来做,我来做就好了,”灰克道。“你也用不着叫他公爵大人,跟匹克一样,直接叫名字就好,我们兄弟都是。”说完便飘下木杖,几缕灰色的烟自颈下溢出,向卧室屋顶尖儿飘去,凝成一团浓烟,起伏鼓动不已。约末一盏茶的功夫,浓烟越来越淡,尽数散去之后,一座尖顶三角小亭子便出现在那里,亭子尖儿接着屋顶尖儿。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真是一点儿都没差。”尼克赞道。
“左边那根柱子上少了一根勾连,”辛迪道:“就是那种铜的,象帐勾一样的东西。”
“好眼力,”灰克的颈下又划出一缕灰烟,一支铜勾连出现在左边的柱子上,“这回还少什么吗?”
“不少了。”灰克又飘回木杖之上。
“为什么要建得一模一样呢?”齐克问道。
“这亭子本为木属,木若不足、怎么能生火呢?没有了火气,不就没有热闹可看了?”
所有的脑袋瓜子都是一头雾水,“生火?生什么火?你要烧了这亭子?”尼克问道。
“怎么会?现在这里是我的宿舍,我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宿舍给烧了?不过,确实会有地方着火的。尼克叔叔,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看起呢?”
“就从大厅看起吧!”杜克道。
“刚刚修了亭子,从卧室看过去怎么样?”尼克提议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大哥说先看大厅就先看大厅,刚才的账咱们可还没算呢!”胡克冷冷的说道。
尼克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儿,这胡克可不比灰克,难缠得紧呐!
“尼克叔叔,我们就先去卧室看看吧!要怎么进去?从窗子可以么?”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打开了窗子……
“回卧室当然要走门,怎么可以走窗子呢?”阿尔方索道。
“门就在窗子旁边,那个是落地门,是用来给你看夜景的时候走的。”尼克说着将旁边的一扇门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雾一样缭绕的轻纱,撩开轻纱幔帐,用富丽堂皇来形容恐怕是不行了,就是仙境也不会比这里好到哪儿去。所有的陈设都是若隐若现的,花香袅袅……
“我怎么没看到床?”胡克一边向上打量,一边说道。
“在这儿呢!”辛迪不见了。
“孩子、孩子,你去了哪里?”阿尔方索急呼。
“我在床上。”声音好象是从地板上传来的。
众人低头一看,果然!一张大花床,只是离地面太近,都当成是地毯了。松软的花瓣飘着淡淡的清香,“哼!准是万尼斯那个家伙送给你的!”胡克的脸色更是难看。
辛迪此刻横身躺倒在床上,“真是太舒服了,可不可以先睡会儿,再去看别的?”一脸赖皮相。
“不行!”杜克很严厉的说道:“现在去大厅!把我们给叫了来,是来看你睡觉的么?”
辛迪自知不对,乖乖的从床上爬起来,恋恋不舍的又从落地门走了出去。
“哼!胡克,一会儿回去找那个万尼斯谈谈,把那个床给换了,弄个那么颓废的床,还不把他给宠坏了?就是软也没那么个软法儿!”
几个人刚要出来,辛迪象风似的又回来了,蹲在床上看那个枕头——
“还是舍不得么?”阿尔方索和蔼的问。
“不是,这个枕头上缺了一朵花儿。你们看,就是这里!”辛迪指着一处明显的空白处说道。
“万尼斯追求唯美,这里如果再加一朵花儿,就是画蛇添足了。”齐克道。
“我知道,但这个地方是被别人给加了一朵花,刚刚飞走的那些小物件儿里就有这朵花儿!”
“什么?你确认?”
辛迪很认真的点头。
“这个可是变不出来的,而且就算能变出来,我们也不会那么做的。”灰克道。
“为什么?”
“这种花只有万尼斯和玛弗勒斯会做,别人会做也没那个胆子,因为这是他们的族徽。你再放一朵在旁边,那爷儿两个会找你拼命的。”齐克道。
“岂止是拼命,搞不好还会引发战争的。”杜克道。
“一朵花就能引发战争?太玄了吧?”辛迪问道。
“一点儿也不玄,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确切地说他们不是人类!他们来自花域,而且是花域的世袭大贵族!”阿尔方索道。
“是这样啊,怪不得他的城堡里全是花呢!那他们为什么长得和人一样呢?”辛迪来了好奇心。
“怎么会一样?他们的容貌可是世上所没有的,你看哪个人能生出那等样貌?虽说你和他们有得一拼,但你生得太过单薄,少了他们的伟岸、阳刚之美。”灰克道。“你再确认一下,这个地方确实还有一朵花么?”
“不会错的。”
杜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有人想挑起战争呢!多一朵花看起来事小,实际上是人类向花域宣战的战书!”
“真是太可恶了!看我下次还饶不饶你们!哼!”杀气腾腾的走了出去。
“唉!”尼克一声长叹,“这能清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