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区一盆花而已,对,只不过就是一个花盆,里面种了一棵花木,子母飞刀不过是花盆碎片,毒蟾砂和化尸毒浆当然是花盆中的烂泥了,空中飘着的旋风神叶已经落到地面了,还真的是叶子,花叶花瓣而已,至于余人豪剑上的那个东西,花盆可以打碎,花枝花根是一截木头,遇剑自然卡在上面,这还用说吗。
众人一见受了戏耍,不同的个个大怒,这一耽误的几秒,他们追着的林平之,自然也不见了踪影。只是随后一想,怒气又转为惧意,这人以一盆花这般沉重,又有许多枝叶拉风的东西投掷,竟能扔出如此准头,如此速度力道,以至于让他们个个都当成了是一大堆暗器,这般功力武功手法,料他们的师傅余沧海也颇有不如。
林平之一离这些青城弟子,在小巷中左右一转,便又到了另一个巷口,想要再设法对付其他的青城弟子,但这时眼前一花,便已见到一人拦在他面前,穿的是和他一样的,最普通的青布长衣,但头脸却被黑布裹的严严实实,除了双目和两个鼻孔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这人一拦过来,便随口向林平之肩上抚去,那架势倒好似本就是他的长辈或朋友一般,林平之见他这样过来,几乎想也没想,立时拔剑刺去,而且这一剑刺的又凶又急,完全是不要命的狂攻。
那人有些诧异,但这剑自然也刺不中他,只是轻轻闪开,然后叫道:“等等,你知道我刚才帮你作了什么吗?”
林平之冷冷的道:“我当然知道你是那个偷偷摸摸的又扔砖头,又扔花盆的人。”,这话答的显然他对事情是很清楚的,但口气似乎却不太对,他本来是应该用感谢的口吻说的啊。
那人果然有些不解,悻悻的道:“那你难道不知道是我救了你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已经认出我就是林平之了,对不对?”林平之口气依然冰冷。
“是的,我认的出你是前天下午出门打猎的那个林平之,也是酒楼上杀人的那个人。”这人这么说,让林平之微有一丝吃惊,但也不觉怎样,他早已猜到,无论这个人是谁,必定也是冲着辟邪剑法来的,世上想要辟邪剑谱的武林中人本就极多,其中有比余沧海高明的人也很自然,只是他说的“那个林平之”是什么意思?
既有疑问,不如干脆就直接问对方本人,林平之问道:“你说什么‘那个林平之’?难道我不就是林平之吗?”
“你的武功很奇怪,你使的剑法,似乎是以华山剑法为主,可我不相信华山的岳老儿能教的出你这样的弟子,至于福威镖局的林震南,又怎能传的了儿子这样的功夫?”这人这么一答,不能不说他想的很对,要知连林震南自己都以为是祖宗显灵,别人看了他的功夫还能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