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阵嗡嗡的声音后,我突然间就想到了那些东西是什么,可是噶桑摩尼不是不能够在这里生存的么?为什么这些大号屎壳郎又出现在这里呢?
不过此刻我跟南宫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拉着她迅速地跑到另一间石室,然后赶忙将石门堵住。李大魁两人的死状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我可不想补他的后尘。
就在我们刚刚将石门堵住的时候,石门的另一面就开始传来了巨大的冲力,这些家伙竟然开始冲撞石门。
我跟南宫用身子用尽全力抵住石门,可是石门那一面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我们两个几乎就快顶不住了。然而更加令人绝望的是,这间石室里也开始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然后我就看到了四周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情景。我拉起南宫就像下一间石室跑去,反身将石门抵住。
石室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启动,数不清的噶桑摩尼在我们的身后追逐。我已经记不清楚我们跑过几个石室,但是我知道的,我们已经无路可逃,最终埋葬在这些饿鬼口中中,沦为它们繁衍幼虫的容器。
那一刻还是到来了,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原来这六十四个石室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可能当初是我处于巨大的精神压力下,才会觉得有那么长的距离。
当我和南宫都被这些大号的屎壳郎包围的时候,我真的绝望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退到墙角,无力地抵抗四面八方飞过来的吸血鬼。
我用身体将南宫挡在了墙角,希望能够给她多一分钟喘息的机会,虽然我知道这样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当我倒下的那一刻,南宫依然要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我转过身来,将南宫抱住,用自己的身体撑起了最后一个脆弱的屏障。此刻我已经顾不上甩掉身上的虫子,因为它们实在是太多了。它们不像是飞上来,而是想像雨水一样泼过来的。
我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南宫在我的怀里轻轻地颤抖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樱唇,我想也不想就吻了上去。我只希望能在我们最后的时光里,让她经过最美丽的绽放再凋零。
就在我吻上去的瞬间,一道梵唱传进我的耳朵里,那是和尚!我眼前的南宫和身边那些噶桑摩尼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我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纯白色的世界里,四面八方都是乳白色的光晕。和尚的梵唱一声声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那里有一道轻柔的五彩光线传来,我努力地向那光线跑去。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发现我正抱着一个人,而我的嘴唇正慢慢吸吮着什么。我的双眼慢慢聚焦,我才发现我居然正在跟那个刚刚羽化的摩呼罗迦舌吻!
我猛别过头去用尽全身的力量想从它的怀里挣脱开。但是那个家伙抱得我实在太紧,我一时间竟然无法挣脱。
它那颗巨大的蛇头此刻离我的鼻尖只有几厘米。不时吐出的信子擦到我的脸颊上让我一阵发凉。
我发疯似地在那家伙怀里扭动着,想要摆脱那个家伙的怀抱。但是它现在的力气极大,任凭我怎么用力都无法逃脱他的怀抱。而且那颗蛇头正慢慢地向我靠了过来。
我真的害怕了,人在恐惧的时候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和与生俱来的攻击本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够不顾一切地张开嘴向它的脖子咬去。
它的脖子正是那颗蛇头和这具身体交汇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那里长出了一块块瘤状肉膜,好像是果树嫁接后产生的那种东西一样。
虽然看着有些恶心,但是此刻我几乎都已经疯癫了,也顾不上什么恶心不恶心直接一口咬在了那些瘤状物上。说实话后来我回忆的时候,那一口的感觉就好像咬在了一片鲜木耳上,没什么味道,就有一种脆脆的感觉。
不知道是我太用力,还是那地方是那家伙的软肋,这只摩呼罗迦突然间发出一阵类似于人类闷哼的声音,直接放开了我。挣脱开那家伙的怀抱后,我直接向后面和尚的方向跑去,也不管它会不会在后面攻击我。
我这时候才看见和尚,他正站在石碑后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摩呼罗迦。我直接跑到了他的后面,然后才有机会转过身来看着那家伙。
那只摩呼罗迦此刻也已经从我那一口的疼痛中恢复了过来,此刻正有些忌惮地看着我跟和尚。有和尚在这里,我心里终于有了底。深呼了口气将自己拿紊乱的呼吸调节好,慢慢地跟和尚分散开来,准备跟和尚一起围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