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人的意志很坚定，记忆也可以轻易被更改吗？”良久，默问出这样一句话。

“嗯，”中年男子顿了一下，“意志坚定的人并不可以轻易被造梦者洗脑，但是如果大脑本身就处于昏迷状况的话就很难说。或者，对于那些持久攻克不下的人，造梦者会选择不消除他们的记忆，而是想我们收拾东西一样将他脑中的记忆全部整理到一个盒子中，然后锁住置于角落。那时候，人脑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储物间，所有的东西被收纳，空出来的空间可有造梦者随意发挥。造梦者将他们所创造的意识植入病人脑中，一切都好像真的一样。我的意思是，就像建房子一样一点点构建记忆。每一个细节都需要清清楚楚，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全世界能够凭借一人之力完全重新构造出梦境的人不多，而且存在着极大的风险，只要被改造者有一丝丝的怀疑，造梦者便可能被被改造者脑中的防御题击溃，严重的可能会失去跌入大脑意识的最深层，永远不会苏醒。”

“我认识一部分造梦者，但他们有着良好的道德修养，只讲自己的本领用应在一由于些巨大压力精神接近崩溃的病人身上。唯一拥有足够能力更改和删除记忆的人，恐怕只有那个疯子——凯恩。沃德华。”

“他是谁？”

“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男子犹豫了一下，目光中有着强烈的顾忌。

“你放心，今天的话，我不会对任何人说。”默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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