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有事,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梅夫人拉着清歌挨着一起坐,关切地看她身上的伤。
清歌摸摸肩上的伤,包扎的太厚实没什么感觉,“没事,本来就没有咬的很深,是医者们小题大做了。”
梅夫人刮了清歌的鼻子,佯怒道:“医者们可从不会小题大做。”
梅敬服温和的声音插入这对嬉闹的母女中间,“小姐,您看看桌上的东西。”
清歌有注意到在梅敬服说话的时候梅夫人脸上有明显的不悦,这到底是看还是不看?
“母亲,这是什么?”清歌没有直接伸手去拿,而是谨慎地问梅夫人。
“剡那孩子受了不少苦,你和菲臣,菲乾也中招了,与其让你去纠察院翻大量虚虚实实,粉饰太平的资料,还不如直接把真实的都拿给你。”梅夫人的手以一点没停顿,坚决而坚定的把文件推到清歌面前,眼里却是浓浓的担忧。
“母亲最知道女儿的心思了,这件事必要查出个一五一十来。”梅夫人在内院可以说是只手遮天,没有什么是她不清楚的,清歌查这件事的小动作,她自然看得出来。
梅夫人叹了口气,想了想才道:“清流,你才十二岁,所以母亲给你个忠告。”
清歌在心里转了几个弯,这件事明察暗查都不好弄,若是梅夫人插手了,不但能弄到不少资料,而且能有梅夫人护着,各方面都比单干好得多。
“清流,洗耳恭听。”
梅夫人捧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才缓缓道:“无论查到什么,均以大局为重。这说说简单,做起来却困难,好在你脾气还不错,怒发冲冠的事少做。”
清歌沉吟半晌,郑重点头道:“清流,谨记在心。”
梅夫人摸摸清歌的头发,微微笑道:“也不必这般老成样,只是须记得要有分寸,不明白的地方,担不下的担子尽管来找我便是。”
清歌拿起这些文件,感受这其中的温度,对梅夫人笑着道:“母亲您这般说,我可得多仰仗着你了。”
梅夫人放下茶杯,用双手轻轻拍拍清歌的脸,转而对梅敬服道:“敬服,麻烦你联系一下百叶,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
“好。”梅敬服拿出通讯器,从亭子里退出去。
“母亲,可知道藤姨娘为什么自杀?”清歌忍不住问道。
梅夫人脸上的笑意收敛个干净,冷冷道:“有些人受的照顾多了,便开始得寸进尺了。”
清歌心里有个数,点点头不再说话。
“夫人,你都弄好了,您且过去看看。”梅敬服恭恭敬敬弯腰扶起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