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抢夺养魂木的计划,未尝不是因为对钟珍略有些在意,而不得不斩断这一丝动摇。
女人是断肠的毒药,是一把温柔的刀能够腐蚀人的意志,而红粉纱帐便是埋骨的英雄冢。
不管是要娶的独孤明珠,或者是其他众多对他倾心的女子,包括钟珍在内,朱子陵并无任何男女之思。
孤独,真的是孤独得太久了。朱子陵想了许久,忽然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失败了,你还会等我吗?”
钟珍猛地转过身子,满面泪痕的脸上充满着惊异,“你。。。你不会对我。。。这是不可能的。你这样英武睿智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种粗陋的女子。”
“不,我是真心喜爱你的画,你一点也不粗俗。别人的风雅是摆在面上,你对生命的领悟却是摆在心中。”朱子陵抬起手,用手背轻轻拂去钟珍面上的眼泪,触手温润。
手背上传来的是人的温度,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如果杀了,便再也不会有任何温度,再也不会。
不相信又能如何,以钟珍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参与到那些权利的争夺之中。朱子陵忽然笑了,如果有一天,他跌落尘埃,谁会多看他一眼。
这姑娘不会背弃他的,应该不会!
钟珍不敢有丝毫松懈,甚至不敢有作戏的心思。朱子陵不是邓普斯陆天颜,不可能会被几句话糊弄过去。
她抬起头,注视着朱子陵刚从她面庞上缓缓抽离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充满着力量。与她自己的手一样,手心都是茧,两人都是使刀,连茧的位置都是相同。
他的手,曾经在一个冬夜,为她披上一件御寒的衣裳。
那时候是充满着暧昧的温暖,这个时候却是比冬夜屋檐下挂着的冰柱还要寒冷。倘若她钟珍真的对此人一往情深,此时恐怕已经伤心得吐血了,直接掏刀子抹脖子。
钟珍从飞行法宝上跳了下来,其原因有两个,一是让朱子陵误会她已经伤心欲绝不欲再活,二是减少一些距离,可以方便逃生。
养魂木的下落只有她知道,朱子陵是不可能让她真的摔死。此招虽然非常冒险,却是不得不拿生命去赌。
演戏要入戏,这是钟珍从瑶娘身上学到的。她一定要做得比瑶娘更好,因为程琮壁是个直肠子的笨人,而朱子陵是个心思有九窍的聪明人。
想着在宁国看到的书,想着书中那些女子,她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眼前这人是她最心爱的男人,是她一生中愿意用性命去守护的人。
如果是个对朱子陵一往情深,不顾性命,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女子,这种时候会怎么想,会怎么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