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比先前更加不如,她并不熟悉如何使用长剑,对于这柄剑也不够熟悉,长度与重量都未能揣摩到极致。况且每一种兵器都其独特之处,以刀的打斗方式来使用剑,显然并不明智。
不过钟珍的目的也不是要打赢韦尚,对于她来说,这是难得的一次学习机会。
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对敌,就只能自己摸索。即使有人传授,但是每个人的性情和习惯都不相同,适合对方的未必适合自己。
比如说换了独孤破城与韦尚交手,在敌强我弱的情景之下,独孤破城会毫不犹豫地拼命,以伤换伤,只要对方有一丝迟疑,他就有机会翻身。
至于手里是枪还是刀,根本就不用想那么多。
两个多时辰后,钟珍竟然灵力耗尽,神魂之息因为过度集中的而头痛欲裂,浑身脱力。
从头到尾,韦尚都未使出杀招,只是一一将她的攻击化解。此人的耐心真是非常人所能及,不紧不慢,不急不许,就好像一个温柔的母亲哄孩子似的。
不过虽然显得轻松,但是钟珍从他脸上滴落的一点汗水能看出来,他其实并不如面上所显示的那样轻松。
试问一个人要将招式与灵力控制到如此精妙的地步,足足耗了这么久的时间,肯定也是非常耗费心神。
恢复灵力之后,钟珍很恭敬地向韦尚道谢。心想老皇帝一脑子的阴谋,他竟然有这么有君子之风的手下。
“韦大哥,先前倒是十分感谢您手下留情,连衣服都没刺破,真是难为您了。”
韦尚心想,你一个姑娘家,将来是要做殿下妃子的人,我能怎么办?将衣服弄破了肯定不行,当然得小心翼翼。连灵力的输出也得控制得恰到好处,免得不小心真将人给伤了,
真是比平时杀几十人还要累上无数倍。
他微微一笑很客气地说道:“与钟姑娘互相切磋,我也得益不少。”
这倒是半句实话,最早应付起来颇为轻松,然而随着时间慢慢延长,不得不开始全力以赴,到最后魂魄已经非常疲劳,对自身的耐心也是极大的锻炼。
这位姑娘即使是强弩之末,也丝毫不见放松。
万一真让钟姑娘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口子来,输了这场打斗,回去怎么交差。难道就放她走了不成?
钟珍又拱手行了一次礼,“不知韦大哥从前是在门派修行,还是家中有长者传授,在下倒是十分好奇。虽然我修为差,可也见过几个很过得去的高手,却觉得韦大哥真乃是其中佼佼者,让人敬服不已。”
“不敢当,姑娘过奖了!我并无家人也不晓得父母是谁,自小便是个孤儿,机缘巧合之下拜入天剑门为弟子,而后才加入皇城军。”
还有这么坎坷的身世,必定比常人早熟,难怪显得极其沉稳,耐心极佳。钟珍之前见他走路的姿态就有些怀疑,果然也是天剑门出来的。她似乎彻底明白了,如果蒙国是老皇帝手里的一个大门派,那么天剑门就是他手里最精英的弟子了。
“原来也是天剑门的师兄,想必从前也认得独孤破城了。”钟珍随口说道。
韦尚笑了笑,“那道不曾见过,乃是后来才结识的。我如今已经一百五十来岁了,离开门派的时候,破城殿下尚为出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