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松呵呵一笑,“我若懂得乐器。耕牛都能爬到树上了。你若天天花一个时辰,以耳朵聆听周遭任何细微的动静,听了几百年,耳朵自然就比别人好使一些。”
“原来如此!谢前辈提点。晚辈受教了。”钟珍本来坐在大剑上,此时站起身来,恭敬地鞠躬行礼。她不禁惭愧了半响,似乎花了太多的时间在一些不相干的事上,有些本末倒置忘记修炼自身了。
“无需多礼,我瞧你虽然藏头露尾。一派邪修的模样,却未必是个邪修。身上带着一股妖兽的味道,不知是因为带着一只妖兽,还是有些难言之隐。倘若我需要帮忙,付些适当的酬劳,我会酌情考虑。”
从钟珍露出的一双眼睛,慕青松感觉这位钟姑娘是个十分爽快之人,并无什么邪气,反而很是坦荡。
能否相信这位慕前辈,钟珍此时拿不定主意,他虽然与独孤破城有几分相似,很可能独孤破城体内有此人的精血,可是慕青松与她并无交集,并非生死之交又如何能即刻便相信此人。
她很客气地说道:“前辈美意晚辈自当铭记在,如今的确有些难言之隐,倘若往后有缘再与前辈相逢,自当与前辈坦言相告。”
是否真的会坦言相告,钟珍几乎忍不住想找个人说说。
人的承受能力,虽然在不断的压力中慢慢成长,即使多出一对翅膀,被人当灵兽认了主,她似乎还觉得游刃有余,仿佛还可以再背一座山在身上。
然而,内心深处又极其渴望得到一种承认,承认她是个人。不是什么灵,当然也不是个妖兽,是堂堂正正的人。
这份渴望如此强烈,尤其是见到与独孤破城相似的慕青松,几乎沸腾起来。
钟珍沉默下来,盘膝坐在剑上的灵力罩里,闭上眼睛打坐。灵力罩可以隔绝声音,她听不到风声,却能听到慕青松平缓的呼吸声,很慢却保持着一个非常稳定的节奏,每一下的间隔都是一模一样。
从西荒城到鬼见渊地带,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却没有传送阵。
她原本可以使用飞剑慢慢飞过去,如今有慕青松这个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此地人烟稀少,使用翅膀还是会很显眼,保不定会叫人瞧见,未必就不会传到消息灵通的萧不凡耳中。
地域辽阔,修仙者众多,她其实不需要如此小心,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经过了这么多次的传送,灵兽认主的印记当然不可能追踪得到,钟珍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能不兵刃相见最好,她现在还未打算与萧不凡拼个你死我活。
恰逢慕青松自愿充当个运输工,自然是最好不过,可节省不少时间。
两人飞了两天,就瞧见两队人马在拼杀,已经倒了几个人,剩下的还在咬牙狠斗。与西荒城决斗台上大不相同,法宝漫天飞,各种颜色的灵气嗖嗖嗖地来去,如彩虹似的。
慕青松很客气地问钟珍,“眼下你雇了我,照说我得先送你到地头才能接其他的活,不过眼下刚好碰上,我能不能去赚点灵石?”
抬头瞧着慕青松闲散的模样,好似经常做这种事,钟珍惊异莫名。难道是看走眼了,慕前辈竟然与卢瑾瑜是一个路数的,看样子他打算去黑吃黑。
这个不太可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