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诸多达官贵人家孩子的学堂,新楼排第二,估计也就只有御书房能排第一。新楼学堂的拒绝自然引得诸多的不满,新楼也给出了非常正式的告示贴在了门口,仅四个字……内部学堂。便是这个理由,仍是让一些人不能服气,既然是内部学堂,为何李家一众庶子能去。守门的人如同看傻子似的看着发问的人,就差没直说“你是不是傻”,李家和王家那是订了亲的,说是一家人过了些,但说是外人就远了些,怎么也能划进内部之中。
天子听闻此事觉得有趣,便招来王修晋问为什么不招外面的孩子。王修晋回答很简单,“里面的孩子,有奴籍,有庶子,唯一可以说是寻常身份的,便是内侄。这些孩子在学堂里倒不会有三六九等之分,也没有摆架子,端生份的事,且先生也不会因为谁知份高贵而另眼相看。但是,学堂一旦收了外来的孩子,尤其是一些自认身份尊贵的孩子,学堂里的气氛就会变得不同。臣以为,学堂当是单纯的学习之所,而不是摆身份,排背景之处。真若是论起来,不见得谁比谁低下,何苦把最单纯的环境搞得复杂起来,莫不如就关上门,不对外招。
再说,学堂里的先生,也是奴籍,估计会有不少人觉得让这样的先生教,是慢待了他们的孩子。臣以为一个人的学识,与其身份并无关系,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身份,而否定了他的学识深度。臣是这般认为,可外人并不一定这般想,难不成臣还要为了一些人的想法,再另寻先生?这与臣办学堂的初衷不符。”王修晋拱手躬身,他没想到不过是一点儿小事,居然闹到了皇上面前,这是干嘛?想用语言逼迫他低头?开什么玩乐。
天子点了点头,“爱卿办学堂的初衷是什么?”
“臣是最初想为培养优秀的清账下一代,教给他们的除了道理之外,更多的便是与数字相观,又加上,清账之辈,多是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臣便想着让孩子们也都跟着学,臣一直觉得死记硬背的读书会让人过于迂腐,若能劳逸结合,许能更开扩眼界。后来臣的内侄遇到受欺负的事,臣便把内侄送过去,说是在那边读书,其实内侄多是家父亲自教导。至于李家的几位庶子,也是米掌柜求上门,以王李两家的关系,臣不好拒绝,便行了方便。”
提到王李两有,天子看向王修晋,“你可有什么所求?”天子非常认真的考虑王李两家的亲事,觉得以王修晋的能力,到时若成男妻,到底是委屈了。只是以前默认了两家的婚事,他便不能主动提出两人的婚事是玩笑的话。
王修晋还真没往王李两家的亲事上想,还在以为是学堂的事,忙跪下,“臣并无所求之事,若非要说一件,还请皇上许臣的学堂一直办下去。”
这算什么请求……,王修晋是不是有意避开结亲的事,是怕提起了,他多心?天子有些猜不出王修晋的心思。算了,王修晋不提,他便主动挑明白就是了,“学堂的事,朕允了。你对婚事可有什么请求?”
王修晋有些懵,怎么突然提起婚事,跪在地上,脑中飞快的闪过无数个想法,最后仍是那句,“臣并无所求。”
“罢了,朕知你有所顾及,若哪天后悔,若过得不顺心,朕替你做主和离。”
王修晋心里无数只神兽奔腾而过,天子这是在咒他吗?还未成婚,就许和离之事。虽知天子是好意,可他心里咋那么的不爽呢?可即便是不爽,还得磕头谢恩。
回家之后,王修晋便把此事和父亲讲了,父母的脸色均不见喜色。王夫人拉着小儿子的手,“添丁,你觉得李家长孙如何,若是当真不喜,婚事,咱想办法。若是对他有些许好感,成婚之后可就不能想这想那。若是李家小子负你,王家自不会忍他,但王家人,绝对不能负了他人。”一旁的王老爷同样认真的看着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