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讯嘲讽地睥了他一眼,随即转移目光,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依旧发黑。
最后,他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下人的身上,怒喝道:“一群废物,还不给本少爷快点,走半天才走到这,是没有吃饭吗?不知道本少爷饿了吗?磨磨蹭蹭的,回头本少爷就让你们一个个都上西天,免得浪费粮食,哼!”
猥琐家丁似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附和道:“就是,都给利索点,否则回头少爷把你们一个个收拾了。”
抬轿的人闻言,竟是同一时间停下了脚步,几人对视几眼,皆能看到各自眼中的愤怒和不甘。
他们迅速地交换了几个眼神,纷纷点头,抬轿的手一松,身子顺势退到一边,随之“嘭”的一声响,巨大的轿子就这样毫无预兆地从中空坠落。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背水一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而掉落于地的轿子,并不如外表看到地那么结实,一道缝裂开,接连着几道,十几道地碎裂,“啪”的一声,硕大的轿身终究还是散架了。
“唉哟,废物,你们这是想造反吗?本少爷不把你们祖宗十八代的坟都揭了,本少爷就不姓慕容。”
从一群散落的木块中颤颤巍巍爬出来的一大团肉球,嘴里说着一句句狠毒恶劣的话,霎时燃起几个下人心中的怒火。
他们拿起一块块木头,冒着一团团火光的眼睛死死地瞪视着他,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猥琐的家丁弯着腰艰难地扶起慕容讯,另一位身处轿身另一侧的家丁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
“你,你们这是要造反!”猥琐家丁神色害怕地看着向俩人走来的其余家丁,说出的话义正言辞,却有些底气不足。
那些拿着木头的家丁充耳不闻,仍旧不紧不慢地朝俩人走去。
慕容讯见此,既不愤怒,也不害怕,反而冷冷一笑,道:“没想到今天出门不利,竟激出几个叛徒来,真是好极了!”
其中一位家丁涨红着脸,羞怒道:“我们不是叛徒!是你们慕容家太残暴不仁,我们大家伙任劳任怨地替你们当牛做马,到头来还不是被你们一个不高兴就杀的杀,残的残,你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
慕容讯蔑笑一声,讥讽道:“倒是还不算太蠢,至少有自知之明。”
“你!”那位家丁更加愤怒,却无言以对,只能红着脸怒瞪着他。
一位较为沉稳的家丁拽住他的胳膊,沉声道:“别跟他废话,这里离慕容家很近,速战速决,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其余几位立即附和道:“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就连这个队伍中先前还有些犹豫的小三都出声附和,他虽然坏,但只要关乎自己性命,他都可以成为墙头草,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你,你,你们要干嘛?不,不要乱来,小六,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少爷。”
“哦,哦。”
原先不知所措的家丁,连忙跑过来站在慕容讯的另一侧,与其余几位家丁正面相对。
一时间,双方谁强谁弱,似乎一目了然。
但是,事情远远不可能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