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颐微笑:“我之前听王女士说了您的事,知道您今天住这里,特意来找您。”
“呀。”申夫人满面桃花,“还麻烦您跑一趟,本来该我亲自去您那儿拜访的!”
临邛念叨:“幸好没来,不然咱们的鬼窝都得被她端了。”
游炘念在心里坐实了傅渊颐故意卖关子的事——她肯定早就认出了这位申夫人是她新金主!
游炘念:“傅小姐把她骗出来就行,临邛你就能进去拿了!”
申夫人侧了个身道:“快请进。”
游炘念和临邛在远处观望,暗道不好:“别进去!别进去!把她弄出来,把她弄出来!”
傅渊颐没动弹,申夫人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往回一看,很抱歉地转过来说:“不好意思傅老师,屋里太乱了,咱们换个地方聊吧。”
游炘念大大宽慰:“太好了!”
傅渊颐笑道:“也好,大堂酒吧二十四小时都开着,咱们去那儿聊吧。”
“好,傅老师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出来。”
申夫人进去收拾,傅渊颐往游炘念她们这儿看一眼,相当得意。
游炘念心里乐开花,傅老师功德无量!傅老师千秋万代!神也无法阻挡的傅老师!
而且她的确非常佩服傅渊颐,自从知道傅渊颐的眼睛看不见之后游炘念更觉她厉害,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和人交流,不露出一点马脚。
申夫人再次开门已经换好了衣服,对傅渊颐笑道:“走吧傅老师。”
游炘念双眼一瞪,卧槽,她拿了手包出来!*!
荡漾半天的心情一下又跌落谷底,这一波三折快要了她的命。
傅渊颐和申夫人一前一后往前方电梯走去,傅渊颐回头,得意的表情变成了无奈。
“走!”游炘念跟上去,临邛提醒:
“急什么啊!和她保持距离!”
“好……”
申夫人这一路上都在和傅渊颐说她儿子的事情,深夜m酒店的走廊上一串低低人语声。
游炘念有些担心:“傅小姐自己一个人走没问题吗?”
临邛说:“你以为她的马术靴是用来做什么的?”
傅渊颐从游艇下来的时候就换了一身装备,进酒店时为了不引人注目脱了手套和外套,但马术靴还穿着。马术靴坚硬的鞋跟敲在地面上,声音非常明显,哒哒哒,哒哒哒。
“难道傅小姐用这声音来辨别方位?”
“应该说是根据回声分析周遭体积,周围障碍物离她的距离有多远。”
“这么神奇吗?”
“渊颐的眼睛不行,所以听觉更加敏锐,加上常年的锻炼她基本上可以应付行走,除非是静止不动的危险,比如水刀。”说着临邛瞥游炘念一眼。
“抱歉……”游炘念只有道歉的份。
“而且……”临邛看见前方有台阶,突然大喊起来,“渊颐!你前面三步远的地方有两节台阶!”
临邛在安静的走廊甩开嗓子这一吼吓了游炘念好大一跳,傅渊颐听见了,很从容地迈上台阶,不着一点痕迹。
游炘念望着临邛,临邛毫不在意:“干嘛,反正别人又听不见。”
傅渊颐:“所以你是导盲犬吗?”
临邛:“……信不信我一巴掌能扇你个满的。”
傅渊颐和申夫人来到酒吧,点了两杯酒,游炘念和临邛跟过去,选了对角线最远的角落。
临邛似乎不太舒服,被真佛舍利晃得一直揉眼睛。
游炘念相当好奇,傅渊颐要怎么把心头血弄回来。
傅渊颐安静耐心地听完申夫人关于她儿子的事情后,表情严肃道:“这些东西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会变成人的样子,一眼就能让你认出。它可能会化成别的东西混淆你的视听,说不定它已经悄无声息来到你身边了。”
申夫人脸色发青:“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傅渊颐说:“你可以把你的手包拿出来,看看有没有莫名其妙多了什么东西。”
申夫人一个闷惊,赶紧把手包稀里哗啦给倒了满桌,看见一个奇怪的塑料珠子,吓了一跳:“真的!真的有!这东西我没见过!”
游炘念难以置信对着临邛,下巴都快到掉了:“这都行?!”
临邛说:“她一向张口就来。”
“傅老师!你看是不是这个!”申夫人捏着塑料珠子递到傅渊颐面前,傅渊颐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没看见。
这心头血算是冥府的东西,傅渊颐不可能看不见,她怎么会想到竟有这样的巧合,申夫人今天的包里真的多了一样她没见过的玩意儿——她两岁的孙子调皮给丢到包里的游戏珠子。
也是够倒霉的,傅渊颐僵笑:“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申夫人在桌上一顿扒拉:“没了啊。”
游炘念快要急吐血了:“怎么会没了?我亲眼看见心头血掉进去的!”
“真没了,傅老师。”申夫人说。
傅渊颐扫了一眼,的确没看见心头血,也是够为难的,“嗯”了一声,伸手:“那……就是它了,把它给我。”
申夫人把塑料珠子放到傅渊颐的手掌里:“这样就可以解决了吗?”
傅渊颐说:“这东西比较难缠,我带回去看看,三天之内会再联系你。”
“太好了,傅老师,你给我留个电话吧。”
申夫人记下傅渊颐的电话,两人又聊了一阵子,申夫人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游炘念没想明白,心头血去哪儿了?申夫人可是把手包倒了个底朝天,的确没见着。
就这么不见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