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爱妃,就算再来十局你也是赢不了朕的。”
“陛下就这样自信,绝不会输?”
“当然?”笑看着丽德妃,在与丽德妃的赛马上璃清可从未输过,以前不会输,现在也同样不会。虽说璃清现在坐于那龙位之上,不过他也是曾经骑过马拿过剑的,即便丽德妃乃是那骠骑将军的爱女,终归还是差他一截。
每每都是如此,丽德妃这儿也是不甘得紧,见璃清说什么都不肯再来一局她干脆自己策了马跑远了,倒是叫璃清有着几分的无奈,正看着德妃马上的英姿璃清突听到有人说道。
“丽德妃不愧是马上骁将骠骑将军的女儿,果然英姿飒爽气宇非凡。”
在璃清从丽德妃赛完一场之后,秦疏酒便已经过来了,只不过她没有出声所以璃清他们也没有留心,现在突然开了口倒叫璃清有些诧异。勒紧马绳骑在马背上渡着,瞧看着秦疏酒,璃清说道:“何时来的。”
“嫔妾见过陛下。”欠身行了礼后,秦疏酒这才答道:“刚来的,远远便瞧见陛下同德妃娘娘赛马,因为担心坏了陛下跟娘娘的雅兴故而不成开口,还望陛下恕罪。”
“恕罪?你倒是说说看自己何罪之有?”
“搅了陛下跟娘娘的雅兴?”笑看说着,眼中到有几分调笑的意味,那一分逗趣的笑却也给秦疏酒带来了几分俏皮,叫璃清不禁勾了唇。又是一勒马绳在秦疏酒周遭渡了一圈,璃清伸了手正打算示意秦疏酒上马,这手方才刚刚伸出去便听见马蹄声由远而近,快马之下‘哒哒’的声音也快便到了耳旁,速度极快都已近在咫尺还未停下之意,就在那马蹄不过数步便要踏碰到他们时,只听一声轻喝的“吁”声,马就在临近处停了下来,高高扬起的马蹄随后稳稳落下,丽德妃急行回来。
丽德妃归回之时,璃清方才伸出的手也无意般的收回,而秦疏酒也状似没有看到,恭敬的欠了身礼道:“嫔妾参见德妃娘娘,望德妃娘娘万福金安。”
“嗯。”颔首点了头算是应了,丽德妃倒也没有在理会而是看着璃清说道:“陛下真不打算再来一局?”
“若是爱妃不惧输,朕也是可奉陪到底。”
输,丽德妃当然不是个惧怕失败的任,只不过每每的失败对于这心高气傲的人而言,着实是受不得。今日也是一共赛了多场,可是至今她是一场都没有胜过,现在叫璃清这般一说又瞧见有人来了,当下兴致也就被搅和了,便也就失了几分性子。
弯了腰拍了拍坐下的白马,丽德妃说道:“罢了,今日便算了,改明儿陛下再陪臣妾赛几场,臣妾便不信赢不了。”
“只要是爱妃起了兴,朕随时奉陪。”
难得的春猎,暂且也就抛开朝中之事,璃清也是乐得陪着丽德妃尽尽兴的。有了璃清的这一番话便也够了,当下丽德妃也就不再多言而是转而瞧看着秦疏酒问道:“你何时来的。”
“回德妃娘娘的话,刚到。”
“刚到,便只有你一人来?”说这话时候却也朝着周遭看了看,在确定无瞧见其他人后,丽德妃这心里头已是明了。不过德妃娘娘的询问秦疏酒又岂敢不照实回答,当下便恭敬的回道:“赖昭仪同许才人两位姐姐皆说倦了,回行宫歇息,便只有嫔妾一人前来。”
“她两都累了,你这身子倒也不错,一路的颠簸都不打紧还能上马场来?倒是真不错呢。”话带了一丝古怪的冷哼感,丽德妃这一番话就叫人听不清是何意了,心中略微盘算了下,随后秦疏酒说道:“嫔妾自幼非养在家中,出门在外难免不如家中随意,久而久之这身子骨较于寻常官家的女子也就强多了。”
“这样说来倒也是。”此话却叫丽德妃应了,点了头丽德妃说道:“出门在外的确不似家中舒坦,人若是不舒坦惯了身子自然也就没那样的娇贵。相较于那些个整日只知道坐抬行载的人比起来,也是好上许多。”
璃清就在这边上,不过这丽德妃说话却不似常人会细细的掂量,反而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此的话一出秦疏酒便下意的瞄了眼璃清,确认他面上的笑仍是未减之后秦疏酒便也佯装听不出话里头细微不敬,还是噙着笑,认真的听着丽德妃的话,不点头应着也不回应便只是噙了笑。
如此的说叨也是心中想了许久的事,一贯直言自讳的丽德妃自然也不觉得有何妥当,不过说完之后未听到任何的回应反而瞧见秦疏酒只是挂着笑听着,她这眸色便不自然的沉了下来。坐在马上看着,片刻之后才说道:“你可会骑马?”
“回娘娘,嫔妾不会。”
“不会?学学便会了,来这马场怎能不上马。来人啊,将那边的那一匹马给窈宝林牵过来。”远远指着便是一匹烈性之马,还未驯服的马凶性十足,此时暴躁极了。这样烈性的马匹怎能牵给妃嫔坐骑?只是这丽德妃的吩咐自当要做的,当下那马场的宫人便匆匆的去牵了一匹马,马儿高头烈性即便是学过马的人都不见得能轻易上得去更何况是秦疏酒这等从未碰过马的?当那匹马牵行并且在秦疏酒边上喷鼻刨地时,秦疏酒便知德妃娘娘此意非善。
这一匹马自己是上不得的,只是丽德妃的意思又如何能推脱,就在秦疏酒心中琢磨着合适的法子时,璃清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从马上下来随后行至那匹烈马边上,抬了头原欲轻抚,谁知那匹马的性子还是未驯妥,竟然喷着鼻息惊了圣驾。
这圣驾岂是一头畜、生可惊的,当下那牵了马的宫人便揪着马跪下便连番请罪,好在璃清也没有动怒只是看着那一匹马笑着随后说道:“这匹马的性子还是烈的,看这幅模样还未驯妥当,实不知何人能让其乖驯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