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话宫中何人不是这样想的,只不过道出却是要命的事,苏蝶这不经意的一句嘟囔可是叫秦疏酒惊的,下意识的瞧看两侧确定随行的宫人并未跟得太近,秦疏酒这才扯了苏蝶的袖口沉了说道:“姐姐,这话万万不可再说,这要是传到了许婕妤的耳中,小心叫她借机生了事。”
许太尉在朝中也是得势的,许婕妤最近又是得了太后跟陛下的圣心,若是圣意正浓之下有了身孕对于宫内有心之人来说都是不乐意瞧见的。苏蝶这心思,大多数的都人是这般想的,只不过心中如何的想嘴上却是切勿道出。方才不过是一直嘴快便是说了,也是因边上是秦疏酒,若不然就她方才那一番话足够叫她受了罚。
在宫内呆了也是有了时日,苏蝶的性子虽然没有磨掉,不过一些宫内的规矩到也是懂了,叫秦疏酒这样一说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当下也是有些余悸。侧回了头瞧看了身后,打量了身后随行的宫人确定她们的面上无不对之后,苏蝶这才拉了秦疏酒的袖口紧了几步随即压了声说道。
“我这说的可都是心里话。”
“既然是心里话,那么姐姐就藏在心里说,以后可切莫在搬到台面了。”生怕苏蝶这样的性子总是记不住嘴上要个把门的,秦疏酒不禁又是多叮嘱了几句,这一叮嘱苏蝶倒是有些听不下,快了语调连番的道了自己知晓,苏蝶突然转了语调随后一个劲的瞧看着秦疏酒,那般的瞧看之后突然笑着说道。
“若是说到恩宠,先前你的恩宠可是半分都不输于许婕妤,怎么?连半点消息都没有?”这在军营里头长大的苏蝶就是同寻常人家的小姐不同,说起话来没羞没臊的,这样的话也敢随口问出,倒也是不知臊了。当下可叫秦疏酒的面都酡红起来,直捶了苏蝶,秦疏酒说道。
“姐姐你说话越发没个把门的,怎么什么话都随口问了。”这话一落倒是叫苏蝶又起了坏心思,复又笑着继续说道:“这不是你所期盼的,携子随夫甚是暖心?”秦疏酒笑道:“话说如此,可是这生子孕子乃是天命,岂是你说想有便能有的。倒是姐姐你,恩宠可是半分都不输于疏酒,怎么也是没个好消息。”
原是打趣着秦疏酒,谁知道反是被她借了机会反击,叫秦疏酒这么一说苏蝶倒也是长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我到也是想啊,只是这肚子不争气,到现在还是没消息。说实在的,这要是陛下能来倒也没觉得什么,可有的时候陛下政事繁忙或是陪了后宫其他的嫔妃,没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宫里头空落落的,一个人静得很。有的时候瞧见魏充仪跟魏充容,虽然陛下并未时常陪在身边,可是边侧上总有孩子绕着,日子倒也不那么静闷。”
明明是个性子直率之人,却也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如此的心思,当下到叫秦疏酒有些黯然的。心中略微跟着触了一下,不过秦疏酒很快的还是定了下来,看着苏蝶便是说道:“姐姐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倒是不像我方认识时的姐姐。”话落完便见苏蝶抬了手拧了她的脸说道:“不过偶然一番感叹,你这诧异的话语是怎个意思。”重重一拧而后一说,人却也是恢复过来,松了手不再拧着秦疏酒,苏蝶突然上下打量起秦疏酒,那细细的打量可叫秦疏酒浑身的不自在,当下便问道。
“姐姐可是在瞧什么?”
“还能瞧什么,不过在想你这样的性子,生出的孩儿那脾性得是怎样。这若是随了你,真真不知以后是个怎样的贤良之人,闲云之性。”秦疏酒给苏蝶的感觉便是如此,万事皆不上心瞧着好像也什么都不愿争,倒是一切随了缘。
苏蝶是这般瞧的秦疏酒,只是她的这一番瞧倒是叫秦疏酒回了淡笑,淡淡一笑却带了一丝深意,只不过这一丝深意可没叫苏蝶瞧出。回笑无奈摇了头倒是对苏蝶这突升起的念想感到无奈,笑过之后秦疏酒说道:“我那孩儿的性子究竟如何暂且是说不清的,不过姐姐的孩儿的性儿,疏酒却已能瞧出几分。”
“哦?你觉得会是如何?”
“怕是同姐姐一样,霸王性咯。”这话可不是夸耀而是戏弄,当下便是叫苏蝶一番瞪眼,瞪过之后作势便要罚她。苏蝶的劲儿秦疏酒可是扛不住,当即便连笑着讨饶。这求饶直道“好姐姐饶了自己”,结果苏蝶竟是真停了手。
这般轻易便停了手可叫秦疏酒感到有些不对,便收了笑问道:“姐姐在看什么?”
停手之后的苏蝶朝着一处瞧出,那探远瞧看的模样叫秦疏酒留心了,当下便也询问。秦疏酒问过后苏蝶回道:“你瞧瞧那园内的花,开得多艳。”
叫苏蝶这样一说秦疏酒倒也回转过身随后顺瞧过去,春日已过去大半,夏日也是来临了,这御园里的花的确开得正艳。各花各色齐开争艳,倒是一派春景盎然。春日的花美艳娇弱,却也叫人瞧了神往。瞧看着那一处的春景在瞥看了此时的苏蝶,轻笑之下的秦疏酒说道。
“那处的花开得倒也艳丽,姐姐可否赏脸陪疏酒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