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许落心的命,却由不得她不开始思虑了,即便是思虑的,苏蝶也还是那藏不住心思的主,心里头寻思着什么面上都瞧得真真的。藏不住心思的人,这心里头便不能寻思什么,哪怕女儿家最常见的多思在这帝王家也是不成的。
没有马上回话,因为秦疏酒在等,等苏蝶将话都说完,那般静待之后见苏蝶不在出声,秦疏酒方才说道:“姐姐可否听听疏酒是如何看的?”
“你说吧,我听着呢!”
“姐姐现在所担心的是陛下待姐姐并无真心?”开口询了一句,苏蝶点头应道:“咱们是姐妹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便是这般想的。既然已嫁给了当朝圣上,那我也不奢望成为他的妻子,只要陛下能真心的待我于我而言也就够了。”
苏蝶性子奔放,可即便如此在遇上感情之事也是像女儿家一般,所求不多,便只求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也就足够了。这样的人,心思小,却也是那心最大的,能与这样的人结交互称姐妹那是秦疏酒的幸事。当下便是笑看着苏蝶,秦疏酒说道:“所谓当局者混旁观者清,姐姐可是要听听疏酒的见地?”
“你说吧,凡是你说的我都听。”
“依照疏酒看来,陛下待后宫所有的妃嫔都是真心的,陛下虽然是圣上,不过却不是那草木无情之人,宫人的妃嫔人人待陛下都是真心的,陛下又怎会无心无情?只是这位于上位者,却有很多事身不由己。”
话越听越叫苏蝶有些不透,当下便看着她苏蝶问道:“此话何意?”
“姐姐也是聪慧之人,怎就不懂疏酒的意思?许氏,陛下待她是真的,只是许氏的下场却是她咎由自取。姐姐可是想想,陛下为因何事而斥责将她打入掖庭狱。”秦疏酒的话刚说完苏蝶便应道:“当然是下毒了,那许氏要毒害的可是你,你怎还问起我来。”这话说道秦疏酒便是应道:“姐姐心里头也是清楚的,许氏是因下毒谋害我而叫陛下迁怒,并不是因为陛下待她无情。”
话说完又顿了一下,随后秦疏酒继续说道:“那许氏心藏蛇蝎,竟是想出了这般下毒害人的心思,陛下即便再有情为了这后宫的安定必然也是要责罚她的。姐姐可是想想,这后宫的妃嫔众多,若是因你怨了我,我妒了你便要下毒杀害其他的人,那这后宫如何安定?后宫若是不安定前朝自当也是荡乱,若是朝廷荡乱了我大姜国的国运如何安定。陛下他不只是我们的夫君,他更是姜国的圣上,为了姜国的民运陛下有的时候也只能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我们。”
璃清那身上竟然还有诸多的寻思,这一些苏蝶还真不曾想过,叫秦疏酒这样一说她当下也是恍惚了。瞧了苏蝶那一刻的微楞,秦疏酒继续说道:“许氏若是不重罚,他日留在宫里头指不定还要用这样的手段害死宫中多少姐妹。再说了,许氏的父亲前从一品许太尉,他那贪污之事姐姐怕是也是清的,许氏犯事在加之许太尉贪污叫陛下查了,两罪之下陛下如此罚她已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姐姐又如何可那般多思?”
璃清是有情的,至少秦疏酒这般说来便是如此之意,只是身为天子,国运之下有着诸多的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只能叫人怨了自己。自己没有心思,寻不到那一块,倒是叫秦疏酒开导之后方才明了,当下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苏蝶说道。
“我倒是没想到陛下也有诸多的苦衷,倒是一人在这儿埋怨了陛下许久,生生的埋怨了咱们圣上。”
“姐姐是多情之人,自然也就多思了,陛下圣明断然不会责了姐姐。只是姐姐还是得切记,以后陛下无情这样的事可切莫在外头提及,心里头也别多想了,免得叫人从面上察觉出端倪。虽说陛下圣明,可是难免有人会在边上说着什么,这人言可畏,可断断不能叫陛下觉得姐姐为了许氏抱不平,若不然叫人颠倒了黑白可就麻烦了。
可是叫秦疏酒这样一说苏蝶那心里头才感到后怕,她怎就没想到这一事,现在可是在查许太尉重贪之事,若是叫有心之人胡说自己因许氏之事而怨陛下不公,免不得将自己的母家与许太尉这一事扯到了一块,到时候可是生生害了自己的父亲。秦疏酒提醒得及时倒是叫苏蝶恍然大悟,当下便是一番的感谢,而她的感谢秦疏酒自当是不受的。两人也算是这宫里头鲜有诚心相待的人,说谢的话实在太客气了。
苏蝶的心思淳厚,只要晓得那璃清是有情之人便是够了,很快的也就不在多思那些无用的,反倒是坐在那儿叹着自己没事寻了烦恼,倒是叫秦疏酒借机的说了好几番话。两人说聊只是宫人倒也来禀说翁师师前来,因宫人的禀报倒是停下了打趣,苏蝶说道:“最近师师好像又如以前那般时常上我们这儿走动了?”
这话里头听着到像是有几分微疑,见着苏蝶用那样的语调说了这样的话,秦疏酒不禁笑道:“姐姐也真是的,先前不常来的时候总是念叨着,现在人家时常来走动你倒是又说了这样的话,仔细叫师师听人害人家多心。”
“这话能有何好多心的,我不过是照实那样一说罢了。”也是直接看了秦疏酒,苏蝶说道,两人正说话时翁师师已行至廊亭下,看着她们笑道:“两位姐姐好雅兴,在这廊亭内赏景?”
翁师师的话方落下秦疏酒便笑看着她随后招呼着说道:“总在屋里头呆着免不得闷了些,便拉着苏姐姐在外头说说话,师师你还处在那儿做什么,快上这儿坐坐,咱们姐妹三人一块聊聊。”
说完便招呼着翁师师做到自己边上,而翁师师也是应的,当即上了前随后在在秦疏酒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