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蝶连日恩宠几乎独揽了陛下所有雨露,以至于那宫里好些人都以为她步青云便是想要巴结于她,结果倒是出了众人的预料,这天有不测风云谁又能想到苏蝶不过入了趟林子倒是给自己招来了那样大的祸事,叫毒蜂蜇得都下不来床。
虽说这一次天灾没有伤了容貌,不过侍奉圣上左右便是不得力了,璃清也就未再宣她,而是让她好好歇息并且叫太医好生看护。
可是费上了几日的功夫方才清了余毒,缓着醒过来,在这昏睡的期间里除了秦疏酒的照料翁师师倒也时常来瞧看,到也尽显姐妹关切之意。苏蝶醒时秦疏酒正巧在冰雨宫内,听了宫人的惊呼到也是忙着入殿上了前,搀扶了苏蝶起身。
已是昏睡几日,滴米未尽因是担心身子不适便让膳房送来的米粥端上,米粥熬得细腻粘稠最是适合苏蝶此时的脾胃。到也是亲自伺候苏蝶,待那小半碗粥喝下后秦疏酒这才问道:“姐姐可是好些了。”
“嗯,倒是好了不少。”虽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不过整体还好,至少面色瞧着还是不错的。应了秦疏酒的话在她的服侍之下倚躺在床榻上,苏蝶看着她说道:“这几日倒是辛苦你了。”
能这般的待自己,苏蝶自当是感动的,倒是秦疏酒直接笑着回道:“谢什么,这都是疏酒该做的,再说了姐姐会成现在这副模样也是疏酒的过。姐姐不责怪疏酒也就算了,怎就谢了起来。”
“这事再怎么怨也怨不到你身上。”明是她的过,可是醒来却听秦疏酒这般说,倒是叫苏蝶惑了,当即便这般说道,而秦疏酒也是应道:“若不是疏酒与姐姐去了那林中,姐姐怎会遭来毒蜂围袭?”
“这林子是我要去的,怎就同你扯上了干系,我决定的事哪是你劝得住的。”可是见不得自己的好姐妹这般自责,苏蝶当即便是说了,不过话落之后却是忽明了秦疏酒的意思,当下便是佯装了怒说道:“你这妮子,倒是敢变着法子责我?”
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也却不会遇上这样的事,秦疏酒怕是刻意那样说的,嘴上终归是说不过秦疏酒,也是叫苏蝶好一番佯怒,最后还是克制不住笑了出来。一番连续的“你”后倒也不说了,就只是看着她随后方才说道:“不过这蜂毒也是厉害,身子到现在还是觉得痛的。”身上叫毒蜂蜇咬的地方到如今还是难受,叫她浑身的不自在。看着苏蝶不舒坦的皱着眉,秦疏酒应道。
“蜂毒极凶,自当不舒服,姐姐忍上几日也就好了。”说完便是帮着她往伤处抹了药,这一面涂抹着一面听了苏蝶说道:“你说怎就这样巧了,不过是入了趟林子竟然招引了那些毒蜂?”
越是想了那日之事越是觉得不对,苏蝶蹙着眉便是说着,而边上听了的秦疏酒到也是噙着笑而后说道:“这林中本就藏有诸多危险,若是不慎遭了罪也是难测,姐姐以后还是莫要往那林子里跑了,这要是再一个不慎招惹到什么,可就麻烦了。”
这儿也是刚遭过罪的,秦疏酒的话当是听得下,便也是应了,应过之后却也要好好的询问近日行宫内的事,秦疏酒也是尽责,当是将一切所知都说与苏蝶知晓。当然了,也包括那新得宠的李御女,当得知陛下有了新宠后苏蝶倒是马山来了精神,坐正之后抬了头便是问道。
“御女?朝中哪位大人的千金?”见苏蝶问过之后秦疏酒便是摇过头,随后应道:“并非朝中官员的小姐,而是行宫内的一个宫人。”
“什么?宫人?”一听那新得宠之人竟然是个宫人,苏蝶更是坐不住了,整个人都坐了起来,苏蝶说道:“怎会是个宫人?是何宫的宫人?”叫苏蝶问后秦疏酒便答道:“好像是那贵妃娘娘那寝宫内负责奉茶的宫人,倒是陛下去陪贵妃娘娘时看上的,真要说的话那也是个妙人儿,模样自是清秀瞧着也怪可人的,而且还有一副好嗓音唱出的曲儿到也好听得紧。”
“原是郑贵妃宫内的?倒是不知郑贵妃宫内还有这样一个妙人儿。”
开始听闻那是一个宫人时,苏蝶倒是惊愕,不过叫秦疏酒这么一说她反到起了好奇之心,到也是想瞧瞧这陛下新宠的李御女。苏蝶是那种一旦起了性子便要细瞧之人,现如今说了兴致便真要去看的,倒是叫秦疏酒忙着拦了下来,一番规劝之后方才决定等着身子好些后再去瞧瞧。
蜂毒于人是凶,不过苏蝶毕竟是习武之人,这身子骨的底子也是好的,到也没花上几日的功夫人就利索了。也是正巧郑贵妃传了召说是众姐妹们齐聚赏花以便增进彼此情谊,她也就顺带着瞧瞧那新得宠的李御女。
容华阁内众妃齐聚看戏听曲,苏蝶身子已好妥人也到了,入了阁内坐于秦疏酒边上,到也是头一事便是寻起那李御女来。宫里头的姐妹就算不是熟络也是打过照面,所以这一眼扫过去也是很快便瞧明了。
远远的便是看到坐于自己正对头的李御女,这般瞧上几眼之后她便侧了身往着秦疏酒这儿凑靠过来随后轻声说道:“那坐于对头之人可是李御女?”叫她请问秦疏酒便也凑过了身子应道:“姐姐眼慧,便是她了。”
略微点了下头随后再言道:“那模样远远瞧着到也清丽,咱那陛下的眼光还真不错。”打趣的话可说,不过这打趣的话可不能胡乱的牵顺到陛下身上,当即秦疏酒便是瞧了她一眼随后说道:“陛下之事可开不得玩笑,姐姐可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