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不过才说几句话。可叫候贤妃的心瞬间清明,眸色猛的一亮而后贤妃笑道:“窈美人,你这心思实在玲珑清透,倒是叫本宫瞬间清明了。”
“既得了可靠的良木。自然是心心都是要为了这支柱的,再说家父既已掺上这事如今也只有娘娘能救家父,臣妾自是空了心思也要助了娘娘为陛下解忧。”
“窈美人能有这样的心思倒是本宫之幸了,可即便如此本宫还是觉得不妥,恐怕只是这口上之言也不能叫陛下信了南王以及赖昭仪谋逆。”口上之言最是能叫人扳覆。若是一个不慎反是遭了旁人的反用,可就得不偿失了。
候贤妃虽然是没想出有何对付他们之法,不过心思上到是细的,至此还是能瞧出些忧心来,只是这一处秦疏酒也是一早就想了应对之法,当下便是说道:“凭空出来的指控,陛下圣明自当不会信,不过只要陛下心中本就疑了他们,到时在出来指控便不是诬告而是实证了。”
“先让陛下心中先起猜忌?”秦疏酒的这一番话可叫候贤妃有些不明,便是寻思不明她此话深意便只能开口询问。只是询问之下却不得秦疏酒当回,略顿之后才见秦疏酒说道。
“家父虽然只是三品尚书,可刑部之中积压数多的案子有些总是能派得上用场的。如何叫陛下疑心南王与赖昭仪有谋逆之心,这一事臣妾自然会掏了心去办,只是左将军的母亲以及杨公公。”
这南王身边的人以及璃清边上侍奉的可就难了,见秦疏酒提及这二人候贤妃便是说道:“这二人你就放心吧,陛下侍奉之人,何时开罪本宫还不是本宫一句话的事,至于那左将军的母亲。老夫人年事已高左将军怎可忍心独放老夫人一人在佛门清修,实无孝心。本宫自当会遣人接了老夫人回来好生照料。”
这两个人候贤妃自当有法子应对,如何叫他们开口说出自己想要知晓的事想来候贤妃也是有自己的法子,并不需秦疏酒费心。至于那叫陛下先是生疑,便是要看看秦疏酒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疏酒心思聪慧。此事又关乎到她的母家,想来她也只能竭尽全力助自己为陛下提前解忧。秦疏酒究竟要用何种法子,她既不说候贤妃也就没了兴致,不再询问反倒是赐了秦疏酒上座,等着秦疏酒上位落座后候贤妃这才命了外头的宫人入殿服侍。
桌上的茶早已凉了,茶香早散自然不可多饮。便是命宫人重新沏上好茶候贤妃这才笑道:“事实上如何叫陛下疑心并不是件难事,只要将此事如实上禀,便是他们二人就足够叫陛下信了。毕竟先皇在位时,前太子璃……”像是要说什么,可话到半处却叫候贤妃停了,许是刚才险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也慌忙止住。不过止下之后面色微变很快的也就恢复如常,而后说道:“既然这一件事窈美人心中有数,那本宫也就不多加插手询问,便是等了窈美人办妥之后助本宫一路顺成。”
“臣妾自当为娘娘尽心尽力,只是……”
“窈美人放心吧,这水涨船高的道理本宫还是晓得的,待这事成之后本宫必然不会忘了妹妹的好。”
一句妹妹,也是点明了候贤妃如今的心思,同时也算是叫秦疏酒明了候贤妃现在已是将其视为一条船上的。既然贤妃娘娘这般信得过,当下秦疏酒也是不能叫她失望,便是颔首行了礼,便是让候贤妃放心。
从温室殿出来看着秦疏酒那一面轻然南枝便知这一事妥了,伺候于身后随着秦疏酒往钟碎宫行去,南枝说道:“姐姐,贤妃娘娘可是应了?”
“她自当是应的。”
这样为母家平添高功的好事她怎会错过,近年来骠骑将军府以及镇国将军府屡立战功,便是辅国将军府许久不见功绩,也是因此候贤妃不得已只能依附于郑贵妃之下,就是为了固自己在后朝的恩宠以及地位。将士无功,朝堂之上也就少了那一分底气,如今落下了这样一份天大的功劳她怎会舍得错过或者拱手让与他人,势必是要夺其首功。
候贤妃的性子秦疏酒也是算准了,便是算准了才会借此机会去拜她,现人已是上了钩,便是该借由她的手好好答谢赖昭仪。
一切皆在预料之中,眼下如何将这一件事的效用发挥到极致,便是该瞧她的手腕了。打从候贤妃应下这一事入了秦疏酒的局时,她便已开始盘算着如何开这一场局的头,不若是什么。这布局的开头皆是最要紧的,只要这个头开对了,一件事也是成了半数。如何开好这一个头,说实的却也不难,便是心中有了极好的盘算一切也是成了大半。面上淡隐了笑意,秦疏酒面视朝前对了身后的南枝说道。
“对了,之前说的那一件事可是办妥了?”
“姐姐放心,早就安排得妥妥当当,就等着姐姐点头。至于那个算命的先生,那人的命也已在刀下,什么时候用不着了一刀下去必然干净。”
“算命先生知道的事太多,绝对不可活,询个机会让王叔送他上路,至于之前就让你们准备的事,也顺带的传出去,这几日便要开始了。赖昭仪实在叫我放不下心,那个人还是早一步除去心里才能安生,过往她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多留一分于我而言便是多一刻的不安。”
过往的事晓得太多,即便再如何的周密难保不会出纰漏,还是死人最叫人安心。秦疏酒已道,便是棋局展开之时,南枝颔首应道。
“姐姐就放心吧,这一次绝对叫她翻不来身,下地府赎罪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