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是走了险招,不过这一步险却也是必要的,赖氏的命终归不能留太久,要不然她的疑心难保何时漏了出去,到时于自己而言或是致命。
将赖氏的命送下黄泉,也算是了了心中一份不安,从掖庭狱行出秦疏酒当是忙着离开这儿,私上掖庭并且今日赖氏还罪感自尽而死,即便赖氏已是必死之身不过郑贵妃所令忏思之限还未到,若是此时在这儿叫人发现必然难逃干系。
一切做得那般完好,可不想在这等事上出了差落,当下秦疏酒也是谨慎的,只是若只是人谨慎也不见然事事都可顺利,便是行时竟然遇上了巡视的禁军护队,当时发觉这儿有人禁军自当立谨。禁军绝不可当面碰上,若不然今日之事也就曝光,当下南枝便扶了秦疏酒藏于隐秘的山石之后,随即只身引开禁军护卫。
禁军护卫武功虽高,好在南枝也是绿无烟亲调出来的好徒儿,身手这一方面秦疏酒也是不担心的,便是藏于山石之后等着南枝将所有的护卫引开方才从藏身之处行出,随后匆忙往钟碎宫的方向急去。这一路秦疏酒也是走得心惊,行时也是不忘谨慎四周,便是忧着叫人发现,只是这恐什么便是来什么,就在她快要行出掖庭宫时迎面又瞧见一队护卫行来,这下可叫秦疏酒心有所慌。
这一处着实空旷也无几处隐秘之所可藏,在这儿遇上禁军便是只待被发现,心中是起了几分慌意,只是秦疏酒还是强压了慌意叫自己镇定,往了一侧跑去,谁知这一动身倒是叫禁军察觉当下便是尾追而来,慌忙之下已是寻不明前路,便是急逃时竟是遇上了颜阂。
今日乃是颜阂亲带禁军巡视,方闻这儿有了骚乱声他便过来瞧看,谁知倒是迎面遇上了急逃的秦疏酒。当是遇上了颜阂。秦疏酒心中已到不妙,谁知这颜阂再瞧见是她竟是未发言语,仅是一看而后竟是跃过她朝着身后的禁军行去。原是追赶的禁军瞧见颜阂行出立即整而站定,藏于后头的秦疏酒听闻颜阂质询发生何事而禁军护卫答言瞧见可疑的贼人。颜阂便是正色而命随后让他们去旁处细查,直到护卫都散开后颜阂这才行了过来来至秦疏酒藏身之处。
方才之事显然颜阂是有意在帮自己,当下秦疏酒便是致谢道:“多谢颜将军相帮。”
后宫妃嫔深夜出现在掖庭宫,本是叫人心生奇惑,可是颜阂却无多问。只是上下一番审视后方才说道:“随我来。”随后竟是要带她离开这儿,若是旁人秦疏酒自当不会信,可这人若是颜阂,她便信了。当即也就是微思了片刻,秦疏酒随在身后由他领着离开掖庭宫。
也是托了颜阂的福秦疏酒才得以安然离开掖庭宫,回到钟碎宫时南枝早已回来,许久不见秦疏酒归来的她此时已是焦急万分,若不是恐了自己出去叫人发觉误了事,她还真想在出宫寻秦疏酒。便是这来回的穿行正是要克制不住时,秦疏酒回来了。推了门入了寝殿,当看到秦疏酒安然归来后南枝那悬着的心才松下。长长的舒了口气而后慌的迎上,南枝搀扶着秦疏酒入了宫随后问道。
“姐姐你怎这么晚才回来?”她负责引开护卫,所花时间已是较长,秦疏酒却比她还要晚归这不得不叫南枝担心。让南枝搀扶着入了宫,在榻上坐下秦疏酒这才说道:“路上遇上一队巡视的禁军。”
“姐姐遇上巡视的禁军?”听闻可叫南枝惊了,当下便忙问道:“可被发现?”
“若是被发现我还能完好的回来。”南枝也是关心则乱,见她这样问了秦疏酒便是无奈一笑,不过笑后她却又立即收了笑意,说道:“虽然未叫人发现。不过我能安好的回来也是要托一个人的福。”
“一个人?姐姐说的可是何人?”便是忙着询了,秦疏酒答道:“颜阂。”一听那颜阂之名南枝当下便是诧愣,而后说道:“颜阂?颜将军,这颜将军为何要帮姐姐。他不是禁军统领吗?”
颜阂乃是禁军统领,这太明宫内一切的安危皆思他的职责,如今夜间巡视之时竟是遇上了深夜徘徊于掖庭宫的妃嫔,如此要事他理当上禀。可是没有,颜阂非但没有上禀之意反倒是瞒了下来,并且将秦疏酒安然的送回。这叫南枝有些寻思不明,当下也是迷惑了。
她是不明,这一事上秦疏酒也是想不清透,便是蹙着眉细想,只是这样细细的寻思之下仍是没个清然的解答,除了她晓得颜阂对她并无恶意之外,其他的一切皆是无从猜之,更是不明所以。
颜阂相助,虽然来得莫名却也帮了秦疏酒好大一忙,只是叫颜阂撞见了,今日这一事也就不只是她二人知晓,当下南枝便是忧心说道:“姐姐,颜将军此意虽叫人猜不透,可他终归是在掖庭宫遇上姐姐。赖氏今日毙亡明日后宫必然皆晓,即便颜将军今晚安然的送了姐姐回来,可明日一知赖氏毙亡必然会连思到姐姐身上,到时定然也会上禀,姐姐不安啊。”
这两件事搁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叫人联思一处,颜阂可不是个没心思之人,自当也会疑了秦疏酒。只是疑心秦疏酒是必然,不过会不会上禀可就不一定了,南枝心中甚忧,不过秦疏酒那儿却是半分都不焦虑,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自信问道:“放心吧,这要是搁在旁人身上死了旁人,或许我真要担心颜将军会不会上禀了我,不过死的人既是赖氏,他定然不会将今夜之事道出半分。”
秦疏酒是自信的,因为她确信所以她自信,只是她的这一份自信却叫南枝有些不明,便是问道:“姐姐如何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