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万事先一步准备总是无错,你若是闲个没事便是想想,免得到时真是落了这一份差事,可就烦了。”便是真当了秦疏酒是姐妹。这个时候苏蝶才会一再叮咛,只是秦疏酒却只是回了笑,倒也瞧不出半分的担心。
她当然是不担心的,因为这一次的家宴寿辰即便璃清不会钦点到自己身上,她也是为陛下备下了一份大礼。
定然叫他难忘的大礼。
中秋家宴可是重事,更何况这中秋家宴还同是璃清的生辰,自然更是随意不得,近日的内侍省也是忙坏了,各事都是要办得妥妥当当,若不然在那家宴寿诞之上出了岔子即便万死也是难逃其咎。
内侍省忙活着。宫里头的妃嫔们自然也不会偷了闲,虽然不知圣诞家宴之上会是怎个情况,不过为陛下奉上的那一份心思也是要早早备下。便是在妃嫔们的这一份心思之下,很快的八月十五也到了。宫内早早的也是热闹的,十五家宴璃清难得不上早朝,倒也是想从那诸事政务之中暂且脱身松一口气。今日璃清之行既是妃嫔最为上心之事,只是自清晨一起便是没人瞧了璃清的身影,也不知人上了何处,倒是除了余善之外便未随带任何一名内侍。
每逢八月十五璃清便会隐消不见,这也算是宫里头不成文的规矩。因是知晓陛下白日不喜人打搅,所以宫里头的老人也是无人去寻陛下,倒是苦了新入宫的妃嫔,不明所以便是皆心中猜测。无人知晓生辰这一日璃清会去何处因为他从未同任何人提及。哪怕是郑贵妃或是最得宠的丽德妃也是不知,不过秦疏酒却是知晓。
早早的便去紫宸殿叩安,谁知人一去才知晓璃清并不在殿内,见不着面便只能回来的苏蝶语中自是惑着埋怨,倒是轻言嘟惑道:“真是奇了,今日不是陛下的生辰?可陛下也不知怎的竟是不在殿内。倒也不知上了哪。”
因是寻不到人瞧着有些烦闷,今日这烦闷的怕也不止苏蝶一人,便是轻言笑了,秦疏酒说道:“许是陛下有事便是上何处,这陛下的心思又岂是我等猜得出的,既然姐姐已去叩过安,纵然陛下不在回头宫内的内侍们也是禀的,陛下自当晓得姐姐的心思。”
“话是如此,可我还是想当了面为陛下贺寿。”言下到也几分失望,秦疏酒却也只是笑了笑而后倒是起了身打算出宫。因是瞧了她更换了衣裳,苏蝶便是问道:“怎的?要出宫?可是上何处?”便是问后秦疏酒答道:“忽是记起一件事,便是出去办办。”
“是吗,那早些回来。”
因是没有心情所以苏蝶也未询问秦疏酒要去何处办些什么,只是叮嘱她早些回来,她不询也是好的,至少秦疏酒不用想了法子搪塞。只是道了句“办完便回来”,秦疏酒便在南枝的侍奉下离可寝宫。
外头自是热闹,只不过这热闹的宫中却有一处今日仍旧冷清,离了钟碎宫南枝也是问了秦疏酒要上何处,却只听了她说去寻璃清,随后便是不再多言。一日侍奉着行着,倒也不再多问,便是行至宫内僻静之所秦疏酒忽的停下。
所停下之处离那紫藤树所栽之处极近,便是停在这儿南枝心中瞬是明了,便也开口问道:“姐姐,陛下在这儿?”秦疏酒答道:“今天他只会在这儿。”说完冲了南枝一笑而后说道:“你在这儿候着,我去去就回。”说完便是从南枝手上接过竹篮而后行了过去。
来自紫藤树所种的院落,这儿异常雅静,静得好似院内无人,只是秦疏酒却可肯定今日璃清必然在这儿,一定在这儿,而且仅他一人。手跨竹篮站在院外,心中倒也蓦然几分紧张,便是深吸一口气确认余善未在外头候着,秦疏酒这才进了院内。
推了门行了进去,这院落还是一如既往的静,“吱”的一声门扉声给这院落带来些许声息,不过很快的又是静下了。院内一片安逸,倒也与宫里的热闹成了截然相反的两种境况,便是小心行入而后又悄然的关上院门,秦疏酒挎了竹篮走了进来。
已是八月中秋,紫藤树的花早就谢了,那满树的紫瀑如今是瞧不见的,只余下一树的果子挂在树梢上。紫海褪去转而是一树绿绿的果子,条条垂挂宛如豆荚,齐齐的挂在那树上倒也是满当当的长了一树。今天垮了篮子入了这儿,秦疏酒便是来寻这一树的紫藤花果,挎篮而入径直行到树下,便是抬了头看着那一树垂到的豆荚子,秦疏酒将手中的篮子放下。
这一株紫藤树长得甚好,即便年岁已高仍是繁茂,因为垂下的枝藤也是有近乎垂地的,所以也不是所有的果子皆是长在树上。悠悠仰了头寻着,便是寻到了自己够得着的果子,秦疏酒便是垫了脚而后伸出手去够。
累累的果子长在树上,看着好似沉压压的随时叫那风吹便会掉落,谁知真是徒手欲将其扯下也是需费上些力道,也是使了劲才将一串果子扯下,细心折去干枝随后放于竹篮内,秦疏酒复寻着,当是又寻到一串瞧着可够时,她便停了下来伸了手,谁知这一串却是高了那一些,竟是垫了脚也是够不着。
费着劲努力着,口中不禁叨道:“怎么,怎么够不到。”便是怎么也够不到时身后不知怎的忽的探出一只手,那手直接越过她的头顶而后扯了那一串果子,只是轻轻用力扯着,果子整串便折了下来。
这一只手伸得突然叫秦疏酒好是一番惊,便是一愣而后像是记起了什么,猛的旋身看去,当时看清身后所站之人是璃清时,秦疏酒面上已是露了诧然之意,忙是后退数步而后礼道。
“臣妾拜过陛下,陛下万福圣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