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美人的吩咐内侍省自当都是应的,只是有一事他们倒是做不得主了,那钟碎宫近日****送去的东阿阿胶,内侍省却是说什么都不敢停,说那是贤妃娘娘亲自嘱吩的,若是无娘娘的旨意私下停了怕是担不起这罪罚。
贤妃娘娘的意思,纵然是窈美人亲自来说也是不成的,这一事也就只能续了。倒也是将内侍省的意思传了回来,当得闻那****送入宫中的东阿阿胶乃是贤妃娘娘的意思。秦疏酒倒是忍不住笑了。便是这一笑叫南枝觉得奇了,开口问道。
“姐姐可是笑何?”秦疏酒答道:“还能何,自当是咱们那贤妃娘娘。”一笑而答南枝续问:“贤妃娘娘这一次的恩赏到叫人瞧不透了,总觉得藏了什么心思。”紧蹙双眉说道,南枝便是觉得贤妃这一恩赏并非真心。
坐于榻上听了南枝道言,秦疏酒微饧着眼,一面合目安养一面应道:“这一次你这话倒是说对了,她还真没藏什么好心思。”便是一笑而后南枝说道:“没好心思,自然就是祸心,姐姐现恩宠正盛本就想避些风头。她倒好,一个劲的让内侍省往姐姐这儿送滋养之物,这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借着恩宠恃宠而骄呢。”
“她要的便是旁人误觉我恃宠而骄,虽然贤妃娘娘的心不好。不过送来的东西到真是内侍省的上品。既然这恩赏咱们是拒不得的,便是收了吧,也免得费了娘娘一番好意,倒成了那不识好歹之人了。”
微微一笑,笑后眼而睁开了,便是瞥了眼看了南枝。秦疏酒正是要说什么。眼轻瞥话未出,帘儿从宫外行来,行时匆匆却是面露了喜意。入宫之后忙至秦疏酒身边,帘儿轻了声说道:“美人,小苏子公公来了。”便是这轻语刚落苏毅也自宫外行入,入了殿内便是给秦疏酒揖礼叩安。
“杂家拜过窈美人,给窈美人道喜了。”
如此一语到叫秦疏酒觉得奇了,当即便让苏毅起了身,秦疏酒惑道:“小苏子公公这道的喜?从何来?”便是惑而问了,只是这苏毅却是不肯明说,便还是噙着笑看了秦疏酒,而后说道:“陛下召娘娘前往延英殿,咱家这道的是什么喜,美人去了便知。”
苏毅这话说得也是神秘,叫秦疏酒不奇都难,当下便是笑而应了,命了南枝为自己更衣而后请苏毅暂且稍候片刻,秦疏酒更好衣裳便随苏毅去了延英殿叩圣。
延英殿内璃清正于龙座之上批阅奏折,细细真研事事清断,便是利于国民的方才批而应之,至于那些无故弹劾只谋朝中权势,自当是叫璃清放于一旁而后就让余善遣回。
璃清批阅奏折时素来不喜旁人打搅,故而秦疏酒虽至却是不敢出声,而是静候一旁直至璃清察觉到她以入了殿方才礼拜叩恩。便是放下手中的笔而后示意她上前,璃清笑道:“既已来了怎就不出声?”应召上了前,秦疏酒回道:“臣妾见陛下批阅奏折阅得仔细,不敢随意出声惊搅。”
莞柔一笑,遂而应道,便是这莞莞一笑叫璃清看在眼里,眸中笑意更深,璃清说道:“朕便是钟你这点,贴心知晓朕性,纵然道你是朕的解语花也不算过。”言下不禁拉了秦疏酒的手,双眸而视更是传了情义。
得了璃清此番由心之语,秦疏酒心中自当也是喜的,垂眸眼色流漪,倒是透得更是娇羞之意。便是喜极了秦疏酒这一番娇柔之美,璃清不知笑道:“猜猜朕今日召你来有何事?”话是一问叫秦疏酒复迎了璃清的视线,瞧而思了半日,未果后方才说道:“臣妾猜不出。”
惑而摇了头,秦疏酒答道,便是这一番惑意叫璃清更是笑了,看了她随而从案台上拿起一本折子而后递给她。奏折关乎国之根本,她可不敢妄看,不过璃清既是肯了却也可窥一二,当下便是接了过来而后翻开。
那是一本请功的折子,所请之人正是秦疏酒的父亲,刑部尚书秦天浩。奏折之上一一列举秦尚书的功绩,便是这一年之内查处三起贪污大案便足叫璃清为其记上一功。奏折之上事事严明,到也是为秦尚书请功的折子,当是阅后秦疏酒便是收好折子而后礼道:“陛下圣明方才佑我大姜国泰民安,官无贪诟。”
便是欠了身敬贺之,此番敬贺叫璃清心喜,当下便亲扶秦疏酒起身,璃清说道:“纵然朕如何圣明,若不是有这忠诚之臣辅佐也是无此民泰国安,秦尚书为朕彻查贪污之事,既是立了大功便是得赏,疏儿觉得朕该予以何赏方才能应得上秦尚书这一份大功?”
询问自己何赏,看着便是莫大的恩宠,只是这朝堂之事可不是妃嫔该多言的,当下秦疏酒便应道:“家父乃是陛下的臣子,为陛下鞠躬尽瘁自是应当,怎可求什么恩赏?”言后璃清笑道:“功则赏罪则罚,不若是谁皆是一样,既然疏儿不知该为秦尚书要些什么,那便由朕做主如何?”
便是看着秦疏酒,璃清说道:“秦尚书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忠肝之臣,由他主事朕放心,既是连破了这样几起贪污之罪,那朕便命他再简大理寺卿一职,疏儿觉得如何?”最后便是轻柔了声,询了秦疏酒的意思。
刑部尚书乃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同为正三品,璃清的这一份恩赏看上去并未升了秦天浩的官品,然而这二官于一身却是增了实权。素来大案皆由刑部审查,可一旦有了重案定然是刑部大理寺以及御史台三司会审,在如今刑部以及大理寺实权皆于秦天浩手中,这姜国大小大案也几若他一人说了算。
璃清的这一份恩赏,看似未重赏,可事实上却是重恩于秦天浩。
璃清如此重恩秦疏酒自当要替父谢过,当下便是跪行叩拜大礼,秦疏酒为秦尚书叩谢圣上隆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