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姐妹她便想不通了,那秦疏酒有何好的。怎就苏蝶待她那般的用心,便是翁师师这儿每每都叫人不记挂心上。便是听着宝奁的抱怨,翁师师苦笑说道:“窈姐姐,苏姐姐自当头一个记在心上。我们三人虽互道姐妹,可终归她二人的情分要远深于我。不过也是,论家世我可比不上窈姐姐,窈姐姐的父亲既是刑部尚书同时也兼任大理寺卿,而我的父亲呢?不过是个小小的衡州刺史。那样一个苦寒之地谁人会瞧在眼中。便是恩宠我也不及她二人的万一,与我相称姐妹,那不过是怜我罢了,这心中怎可能真将我当成姐妹。”
现如今也是瞧透了,到也是瞧得清透才叫人心中更是冷得发寒,也不知是心中发了寒还是这外头的天又冷了,这越是前行越是觉得身子发了寒,那森森的寒气都快渗进骨髓,冻得翁师师的面色都发了白。翁师师的不适叫宝奁忧了心,便也是恐了她的多思愁怨会伤了自己的身子。宝奁不禁劝道。
“才人莫要伤心了,想多了终归伤的还是自己的身子,才人待她们已是极好了,只是她们自己没了心并非真姐妹情分才会这般。才人也不用多想了,仔细着自己的身子。”
贴身宫人自当事事都为主子的利益着想,宝奁会屡番为翁师师感到也是也属常事,便是这一番的宽慰叫翁师师的心略着顺了。虽面色还未缓过来,不过翁师师却也不在觉得心揪得难受,便仅是觉得还有几分冷,当下也是说道。
“这外头真是越来越冷了。连个暖和的地方都寻不到,宝奁,我们回宫吧。”
“喏。”
便是听了翁师师这一番感叹,宝奁忙是上了前搀扶。谨慎的免得翁师师踩了空滑了足,宝奁搀扶着翁师师回了兰莞宫。
入宫也是冷的,虽说如意宫那儿也算是个暖和之处,不过外头仍是冰雪封了天的冷,倒也叫苏蝶入了住便不肯再踏出如意宫半步。这样畏冷的姐妹倒也苦了秦疏酒,这一整个冬日倒也都是她上了如意宫去探望苏蝶。姐妹之间相互着聊天说说话,到也清闲。
也是连着好些时日都未见过翁师师,心中也是觉得惑了,可是再一想这样的风雪交天怕是除了自己也没几个人肯出宫门,便也不在多思全当了翁师师也是畏了寒,于那宫中不肯出行。
便是这样生生的撑过一季深冬,等至了雪化开后朝叫人将心中那一股子寒气全数吐出,便是厌烦着冬日,皑皑沉沉的雪加上冬得都入了骨子的天,满色过去的白连带着都快觉得自己如了雪般也是凉的。倒是开了春好,雪融之后大地也回了颜色,纵然那风迎面拂来也不觉像冬日那般刺了骨,人也是回了几分精神。
在那宫里头可是足足呆了一季冬日,苏蝶也是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僵了,便是雪褪后天气回了些暖,她便闭呆不下而是频出了宫上钟碎宫寻秦疏酒说话。这一次便也如此,如意宫的小厨房刚做了一款酥糕,因是连着璃清都赞了着酥糕口感酥脆她便巴巴的命了小厨房在制一份,而后一块带来送与秦疏酒。
便是尝过连着秦疏酒也是颔了首笑赞,苏蝶这才说道:“如何,我便说了这一款酥糕口感甚好?怎么,方才还不肯信呢,现在可是点了头赞了。”
便是瞧看这苏蝶这一副自傲得意,秦疏酒不禁笑道:“是是是,姐姐那宫里的一切都是好的,都是疏酒不懂事没个见识,倒是险些错过了这等珍馐美味,只是姐姐带来的酥糕。”便是看了那盘中的糕点,秦疏酒说道。
“这酥糕瞧看着以往不曾见过,口感也是新颖独特,倒是未曾在姐姐宫内尝过,这可是姐姐那宫内小厨房里哪位御手的新作?”便是笑着打了趣,秦疏酒也是顺带问了,便是问后苏蝶答道。
“这酥糕你当是没尝过,它可不是我宫内小厨房原些那些厨子的新作,而是新来的厨子刚制的。”
“新来的厨子。”这一听秦疏酒也是惑了,便是略有深意又扫了一眼盘内的酥糕,随后问道:“姐姐小厨房里的厨子不够?可是又添了新厨子?”便是问后苏蝶说道:“倒也不是我那儿的厨子不够用,只是近来尚食局那儿新入了好些厨子,皇后娘娘怜了众姐妹担心宫内小厨房里厨子不够,来来回回那总是那几样菜系,便是恩赐了各宫一名新厨。你也是知道的,我自幼随着父帅长在西南便,饮食上也是偏于甜腻,那尚食局的膳食虽然精致可口,可总觉得不慎喜欢。虽说现有了自己的寝宫也是得以开了小厨房,可是小厨房里的厨子也都是尚食局的人,来来去去终归还是那个味。不过也是巧了,近来新进的厨子中竟有个西南来的妙厨,皇后娘娘也是怜了我,便是将那厨子赏于我。这不,你现下吃的便是他的手艺。”
想来这位新厨可是极得苏蝶之心,到也叫苏蝶赞时面上都带了笑,终于可以品尝自己一贯熟习的菜系,苏蝶自当心神愉悦,只是这新入宫的厨子毕竟不是用惯的,当下秦疏酒便是多留了一份心思开口叮嘱道。
“这厨子的手艺还真不错,只是人是新入宫的,姐姐还是多留些心思较好。”便是轻了声的叮咛一句,秦疏酒也是忧了苏蝶。倒是苏蝶,都入宫这样久了竟然还是没个警惕之心,非但未将秦疏酒的叮咛记于心上反倒说道。
“放心吧,这人我信得。”
“姐姐心纯没有心思自当是好的,只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非知根知底之人还是谨慎些好。”还是得再加上一句,只是这一句加上后倒叫苏蝶觉得她多思了,当即看着她,苏蝶正色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总不是担心他是旁人的人,会在饭食之中对我不利?疏酒,虽然你心思是细的,可这世上总不至于有那样多的恶人,再说了那个厨子可是西南过来的,虽与我不是老乡却也甚是半个老乡,他,我还是信得过的。况且你的担心和谨慎我也是有的,忽的入宫新人我也查过,的确是西南那处来的,因是极好的厨艺才被召入宫来,为人也是老实敦厚脸都没同别人红过,放心吧,这是个可信之人。”
既是都细查过了,想来这人应是没有问题,虽说秦疏酒这心里头还是忍不住的多思,可苏蝶不乐听这些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只能盼着她身边服侍的人可以多留些心眼,免得叫主子遭了旁人的算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