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妃的话的确有理,便是闻了林淑妃的话郑皇后也是开了口说道:“陛下,臣妾觉得淑妃此言却也有理,此事的确事关重大,便是得好好的查明。免得其中真有委屈。”
苏蝶的话不足以让妃嫔们静下,可林淑妃与郑皇后的话却有这个分量,当下嫔妃也是不敢在窃窃私语,倒是收了声位于一旁瞧着,倒是要看看璃清怎个决断。
秦疏酒的恩宠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若是这一事陛下不信她,她以后怕是再难宫中立足,秦疏酒失宠于妃嫔而言自当是件大好的喜事,便是心中觉得此事有疑多还是希望璃清降怒。刚听闻邵太医的话以及闵婕妤的指控,璃清的确是动了怒的。可叫林淑妃如此一说也事静下,觉着此时有疑。
心中也是起了疑只是璃清却未开口,倒是闵婕妤不觉秦疏酒有冤,失女之痛早就叫她肝肠寸断,现如今种种迹象皆表明秦疏酒害了乐平,她怎能由着她逍遥撇清一切干系。要知这宫里头,有时彻查也不见得能查明一切,指不定到时随便寻了个替罪羊,到那时候这一事也就了结得不明不白。心中便是觉得乐平万分委屈,闵婕妤当下便喊道。
“陛下。这一事便是窈婕妤做的断然不会有假,公主素来皆是乳母与臣妾照料,一直以来都好好的。可昨儿叫她喂了两块糕点竟是被人下了毒害了性命,若不是窈婕妤心存歹心怎会有那样凑巧之事。陛下。臣妾求您为臣妾和公主做主,莫叫公主含冤啊,陛下。”
几是哭喊得断了肝肠,任何一位母亲在遇上如此之事想来都是承受不了那丧女之痛,既是认定一人为害女之凶自当恨不得当场扒皮抽筋,又怎能由了旁人替那恶人伸冤道不平。
闵婕妤的心情璃清自是了解。当下便是断了意,璃清说道:“公主之事无论如何终归与窈婕妤脱不了干系,不过淑妃也道此事事关重大断不可因一面之词妄下判断,皇后。”
“臣妾在。”忽闻了璃清传唤郑皇后当是应了,应后便见璃清说道:“这一事朕便交予你,给朕查,彻彻底底的查,朕倒要看看何人竟有这样的胆子敢在后宫使这些毒辣的手腕。”璃清的旨意必当遵了,当下郑皇后自是应“喏”。喏应之后璃清将视线移到秦疏酒身上,自跪于那处喊了两句冤枉,秦疏酒便不再开口,只是跪于那儿到也无了声息,倒是苏蝶一个劲的在边上为其喊冤。
秦疏酒是不是冤枉,此事如今尚难定夺,闵婕妤丧女又是认定了秦疏酒乃是害了公主的元凶,纵然只是为了宽慰闵婕妤,秦疏酒这一番罚必然逃不过。当下便是看着秦疏酒,瞧着她垂目无言,璃清说道:“至于窈美人,择日禁于宫中,此事未查明不得出宫,任何人不得探视,如有违者同罪论之。”
禁足,便是失宠之意,当是闻了璃清之语苏蝶当即为秦疏酒喊了冤,却是才道了一句便叫璃清喝止。苏蝶觉得冤枉,秦疏酒却还是一语未言,未道冤屈也未叩谢龙恩,便是跪于那儿垂目无声。秦疏酒此番到叫人觉了不对,当下也是余善留了心出声示意秦疏酒该叩谢龙恩,然而这出声的示意仍是未得秦疏酒回应,这下连璃清都觉不对,便是示意余善上前查看。会了意上了前,余善行至秦疏酒跟前轻声唤道:“窈婕妤,该谢恩了。”
近了身轻了语还是未得回应,当是觉得怪了的余善下了身打算推碰秦疏酒,谁知这手才刚刚探出还未碰触到秦疏酒的身子,秦疏酒的身子忽然僵震而后一口血径直喷吐而出。
这喷吐出来的血惊得余善的脸色都变了,不但余善起了慌便是妃嫔瞧见也是惊得失了言语,一口喷吐而后那血像是止不住般接二连三从口中涌出。因是事发突然谁也没料想会发生如此之事,当下也是慌了乱。
苏蝶就跪在秦疏酒身边,离她最是近了,慌忙之下接了秦疏酒侧倒的身子而后惊道:“疏酒,疏酒你怎么了?”连番的焦问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秦疏酒止不住往外吐着血,便是众人慌中却还是有人镇了定,当下命了太医医诊秦疏酒的情况,璃清的心已是焦了。
秦疏酒这忽来的吐血最惊的便是南枝跟太医,当是闻了璃清的旨意随后立即扶了秦疏酒坐下,太医忙着诊断情况。便是数名太医一道诊治却也诊不出具体缘由,正是急得焦头烂额不知是何缘由时,站于秦疏酒身后的王婕妤却在这时惊呼出声。
这突来的惊呼搅了太医的诊脉也叫璃清动了怒,当是怒道:“遇事惊呼成何体统。”一声呵斥忙叫王婕妤跪下叩罪,只是叩罪之后却听王婕妤说道。
“陛下,窈婕妤的后颈处。”
声音听上有些轻弱,却还是叫人听明了,因是听到后颈处当下璃清便是上了心,顾不得多思直接上前一把将太医推散而后行至秦疏酒身后。到了身后便查秦疏酒的后颈,谁知这一查看璃清的面色也是骤变,那忽是变了的面色也叫人瞧了心惊,即便是郑皇后也是起了惑意,便是迷惑瞧了一眼璃清的面色而后也行了上去,当是看了秦疏酒的后颈时,郑皇后明了璃清为何骤便了面色。
此时秦疏酒的后颈处忽现一块血色斑迹,那块斑迹形状不大却是格外清晰,一眼瞧去便是认出,那个斑迹长得格外像。
“钩吻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