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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将那酥糕推至翁师师面前,苏蝶说道:“这可是初濛方取来的酥糕,口味着实脆爽,甜又不会叫人口中发腻,你也尝尝。”那新入的厨子可是极得苏蝶之心,便是瞧了谁都要夸上一夸,如今叫翁师师尝尝也是起了好物当应姐妹分享的心思。只是她那酥糕是推了过去,翁师师却无动食之,便是笑了“多谢”而后不动。
见她不动还以为她恐了这酥糕是尚食局处奉来之物,当下便是说道:“这酥糕可是我宫内新入的厨子信制之物,非那尚食局遣送过来的,你倒是放心吧。”
话是顺道的一番解释,谁知这一番解释落于翁师师耳中到叫她几分微动,便是忙着应道:“姐姐说笑了,姐姐的东西师师怎会多思?莫说这酥糕是姐姐小厨房的厨子制出的,便是那尚食局奉于姐姐的,师师也是不多疑。尚食局的厨子也就偶尔一次犯了错,倒也不至于叫人处处慎危,莫不然这平日的饮食岂不是都要惊了魂?”
翁师师不过才人,素来的饮食都是尚食局负责,可不是苏蝶那般有着自己的宫寝,便是小厨房负责一日三餐的吃食。小厨房供膳也是吃惯了,倒是忘了非一宫之主平日膳食皆为尚食局所备,倒是多思了。
也觉自己方才的话有几分过了,不过苏蝶也不是那种事事都往跟里头思的,便是随了性的说了几句而后问道:“既是不忧为何不尝尝?这酥糕口感着实不错。”
见苏蝶复问翁师师便是笑着应道:“姐姐宫内的吃食当然远比尚食局要精细,只是妹妹我近日总觉身子不大舒爽便是让太医给我开了几贴方子,那汤药最是忌讳食甜,故而姐姐的心意师师也只能心领了。”
“原是如此。”倒是这般说了她也就明了,当是点了头应着,苏蝶关切询道:“可是身子何处不适?太医那儿如何说的?诊得可是清楚,若是不成要不要我命宫内的太医在为你请下脉也好安心?”
女子的身子最是娇贵,若是不调养好于女子而言可是大忌,便是听闻翁师师身子不适当下苏蝶便要命了初濛遣了侍奉自己的太医前去兰莞宫给翁师师请平安脉。便是这话刚道完却叫翁师师谢绝了,当是谢了苏蝶。翁师师回道。
“姐姐的心意师师领了,无需劳烦姐姐宫内侍奉的太医,不过是春将转夏夜间多了梦不易入睡,开了几张调养身子安神的方子。这些小病小症太医院那儿入宫统请平安脉的太医便能看妥,实在不用劳烦姐姐宫内的侍奉太医。”
宫中只有九嫔之上的一宫之主方才有自己钦定的太医,至于其他妃嫔不过是那太医院当值太医当日入宫顺请平安脉,也就只有秦疏酒那般才是特例。
翁师师夜间眠不安寝,如她所言到也不是什么难事。那当值的太医也确可诊断,如实道来也无不妥,只是她回苏蝶的那一番话却总叫秦疏酒有种异样之感,倒也不曾开口而是坐于一旁看着她二人往聊。
便是静静的听看着面上也是挂着一贯的笑,便是这样许久不出一语反是叫人留了心,当下翁师师便是移了眸而后瞧着她,随即问道:“窈姐姐怎是一语不发,可是身子觉了不适?”
翁师师忽的一问叫苏蝶也将心思都移到秦疏酒身上,方是忧了声问道:“可是何处不妥,若不然我叫初濛传了太医过来瞧瞧。”忽然将心思都落到秦疏酒身上也是叫其笑了。便是摇了头答道:“我这身子无碍,师师不知爱操心也就算了,怎么姐姐你也多思了,刚不是才与姐姐说身子已是好利索了?”便是叫秦疏酒如此一回苏蝶当是拧了她的面而后笑道。
“你个没良心的,我忧心于你,你倒好,竟然还嫌我啰嗦,你个没良心的仔细以后不搭理你了。”也是这样一拧可真叫秦疏酒吃了痛,当是委屈起来,倒是这一份委屈叫翁师师笑的。当下开口说道:“窈姐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苏姐姐这可是记挂着姐姐方才关心则乱,便是到了姐姐这儿怎还嫌了苏姐姐啰嗦。这要是换成旁人,姐姐可是见过苏姐姐这般上心。”
便是话音刚落苏蝶忙是应点了头。到是认同着翁师师的话,当是叫秦疏酒笑了。笑着陪了礼后方是说道:“师师所言甚是,是我没了良心白白负了姐姐一番心意,只是师师方才的话却有一处是错的。”话音落后便瞧翁师师惑道:“何处?”秦疏酒笑而应道:“师师方才说姐姐除了我旁人皆是不上心的,这一点可就冤枉苏姐姐了,至少于你这个交心的姐妹她也是极其关切。便是方才。闻了妹妹身子不适姐姐可是担心得紧,妹妹怎就忘了这事?”
这话落到便见翁师师致了歉,而后说道:“倒是师师漏了心思,多谢窈姐姐提点。”
“这也算不得提点,便是顺了势笑话妹妹罢了,倒是妹妹莫怪了。”也是随了性子这样一语,秦疏酒那一番话也无旁的意思,便是希望翁师师明了苏蝶是真了心待她好,莫要多思即可。
秦疏酒此语可是挂了苏蝶,倒是苏蝶的心中却是记挂着旁的事,倒是见秦疏酒话刚落,接口问道:“这人便是如此,瞧着温顺尔雅最是好说话的,谁会晓得她这好脾性的皮囊之下长了这样一张刁钻的嘴,倒是人人的趣都敢打了。你啊,便是你这扰人的性子活该卧榻之时师师一次都未上过钟碎宫,想来是怕极了你这一张嘴,便是恐了你闷了许久若是去寻你怕得顺道叫你闷死。”
秦疏酒的嘴也算是厉害的,至少此方之上苏蝶也未曾赢过,如今见她又借此笑话翁师师倒是笑这道出。倒是翁师师闻了苏蝶这一番话忙的开了口为自己开解,随后说道:“苏姐姐,你这话可就冤枉妹妹了,窈姐姐卧榻之时我可是前往钟碎宫多次,便是那进补养身的方子也是送了数次。”
这样的事秦疏酒还真不知晓,当下便是微冷而后瞧看一眼南枝,便是南枝也是摇了头随后说道:“这一事南枝便是不知,宫内之事大体都是帘儿处办,姐姐卧榻那余月南枝便只是侍奉于床榻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