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这心并非眼下最要紧之事,便是见着武官因了郑太傅所言不敢再叹求请之事,郑太傅这才揖礼拜道“陛下,此事若是想要得宜处置,必当顺应律法,这事并非老臣一人之意,便是群臣乃至百姓皆是这般盼思。”
郑太傅这一番话也是有些怪了,便是因了郑太傅此语,璃清这才开口询道:“太傅此语何意?”便是话询之后郑太傅礼道:“云麾将军性情过戾,便是这朝堂之上早已怨声载道。姜国礼法有规,杀人者必当偿命,只是先前因了陛下爱惜将才,屡屡饶了云麾将军。可这云麾将军非但没有因此感恩戴德,反是恶行恶事。此次是因了暴戾之行残杀了赵国来的使臣,可这随性要人性命之事,云麾将军已非首犯,云麾将军罪行累累,必当严判,如今老臣斗胆求陛下明断,重审云麾将军这些年犯下的恶事。”
便是这奏禀之语落后,郑太傅直接叩行跪拜,也是等了郑太傅的话落下,秦天浩这才从文臣中行出,朝礼拜后,秦天浩高声禀道。
“臣附太傅之意,求陛下明断。”便是话落随后将手上折子上递,秦天浩说道:“臣有奏本,上头详记云麾将军这些年所行件件恶事,桩桩件件有根可查,事事皆已水落石出,求陛下明断。”
说完也是拜行下跪,秦天浩双手呈奉折子至于头处,便是拜求璃清明鉴。郑太傅领首跪拜,秦天浩奉上诸事罪证,文官自当应和。便是子嗣曾命丧宇文浩之手的几位大臣更是高声跪求,求璃清可以重判宇文浩,还他们一份迟了的公道。
文臣群谏,其声字字泣血,便是久经沙场的武官们见了如此之景也是不敢再言。坐于龙椅之上看着文臣群谏,璃清这才颔首应点,得了陛下旨意,余善当即行下殿堂,接过秦天浩所奉的折子而后上递于璃清。
接过折子翻开一看,上头罪证桩桩件件皆可明察,宇文浩生性暴戾,不但沙场之上斩杀敌人绝不手软,便是入了京都也是万事由性。不若是京都官员之子,还是民间无权百姓,只要是惹得他不快的便是立取旁人性命。
秦天浩递上的这份折子中便是标注清明,不若是因含香楼一名歌姬失手将吏部尚书的儿子打死,还是入驻汉阳城时将那汉阳刺史之子生生吊死,这些事皆可看出他乃****之人。上至由了性子随意将朝官之子打死,下至无辜寻常百姓,因是无意间惹了云麾将军,便是生生打死在沿街市头也非少数。尤其是这一次使臣之事,这虐暴成性的云麾将军非但要了赵国使臣的性命,竟连那日跟丢歌姬的府中家丁也命人将他们生生乱棍打死,那样的狠辣心肠,绝非寻常之人得以相比。
此人已是暴虐成性目无姜国律法,便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宇文浩却是行了不少恶事,璃清并非不清,官员之子之事还是他下旨平息的,可是再如何清明却也未曾想过,他竟还行过这般多的丧尽天良之事。
这些累累罪行堆加起来,纵是叫他死了一万遍也不足以平了这些罪孽。秦天浩所奉上的折子里不仅有着宇文浩犯下的恶事,同时还奉了一份百姓的万名联书。
便是那一份万名联书,宇文浩便必死无疑,越看越是觉着愤气至极,强忍着心中怒意将这一份折子看完,璃清的眸色已是怒愤到了极点。怒着将那一本折子合上而后从上殿处抛下,便是抛仍到高将军跟前,璃清怒道。
“重罪不至死,重罪不至死,你们给朕好好看看,你们眼中的姜国栋梁,国之重臣,都干过什么?”璃清这一番怒言可叫武官们惊了,便是屈跪于那儿不敢妄动,恐惑之下相互迷视,便是一番疑后终还是由了高将军将那一本折子拾起。
摊开之后快速扫看,便是看了宇文浩所犯下的罪行以及那一份万名联书后,高将军的面色已是骤变。当即跪伏而下,高将军拜请说道:“末将不知,还望陛下恕罪。”
他乃昔日宇文生麾下帅将,因是宇文生的提拔故而才升至此位,宇文一族待他有恩,那日丽德妃出语拜请,他自当鼎力相助,谁知这相助之人竟然这等暴性之主,在看过宇文浩所犯下的罪行后,高将军已是不敢再言重罪不至死的求语。
武官之列本就以高将军为主,如今高将军已是拜跪求了陛下宽恕,旁人又岂敢当了这出头之人,逆了陛下的意思以及百姓的万名联书。当下皆是叩了罪,再也无人敢言此事。
武官皆不敢在为宇文浩求情,文臣自当将这霸性的云麾将军逼入绝境,那位叫他打死的赵国使臣,姜国必然要给赵国一个满意的答复,将这肇事之人的性命还给赵国,显然已是足以。
群臣进言,百姓万名,宇文浩的命。
终归是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