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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 皇子遭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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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只有倒也最后才会叫人觉了惊心,当下六皇子的面色也是变了,不在斥责那宫婢的无用,而是静了语,六皇子垂目言道:“母后,是儿臣鲁莽。”

这一次的确是他鲁莽,没有事先问询郑皇后的意思,如今明了其中端惑,六皇子也不在盘思自己心中那些不中用的算思。六皇子毕竟是她争夺储君之位的利器,郑皇后也不愿过于的斥责他,当下也是舒叹了气,郑皇后说道。

“不是母后想斥责你,实在是这后宫着实危险,每行一步你都要切记小心,看看自己所行的这一步是否会落下把柄给旁人留下机会。便是自己得万事小心了,才有可能除掉旁人,你可知明。”

话到了最后已是轻柔不少,倒也像极了母亲教导亲儿,郑皇后所言却是在理,六皇子也是听了进去,当下便是应了头,六皇子回道:“儿臣清明。”

这一番话应得倒也轻了不少,便是因此郑皇后又是轻着一叹,而后续道:“泽儿,你要知道,母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虽非母后所生,可是母后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你的生母过世之后你便一直养在母后膝下。对于母后而言,你已是母后的亲生骨肉,你是母后的孩儿,也是这姜国的嫡皇子,未来继承大统的也必然是你。母后不会,也不允许任何人从你手上将这储君之位夺走,所以你要听母后的话,现在莫要胡来,便是谨慎小心待时机成熟,如何?”

只有六皇子继承大统,她才能将姜国的大权揽入自己手中,郑皇后心中一直盘算的便是这个心思。所以她此时与六皇子所道的这一些,也是她心中真实所思。她必是要拿下储君之位,扶持六皇子继承大统,所以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坏了自己的事,即便这个人是六皇子。

也不行。

郑皇后的话,六皇子已是入了心,如今自是点头应道:“儿臣记下了,母后放心吧,儿臣不会在鲁莽行事,必是等到时机成熟在做定行。”

七皇子那一件事最后也只能那样落了,因是宫婢不小心险些摔了七皇子,故而叫璃清下旨直接杖毙。面上看着乃是一个小小宫婢的过错,不过在这后宫之中,任何一件小事后头也可能隐了一场惊天的阴谋。只是璃清并未下旨严查,旁人就算心里头觉着这一件事可疑,也只能将这一件事压入心中权当不知情。

这一件事,宫婢杖毙已是结了,陛下不愿深究,七皇子也无大碍,便是如此也是到此结束。

那日之事虽也是受了惊的,好在七皇子也无大碍,好生睡了一觉也是妥了。因是那一日之事实在惊人,璃清便下了旨,命了妃嫔莫要无事便往自拟宫探视,免得人人心中起了喜意再遇上这样一两个不小心的宫婢,到时再误伤了七皇子可就不妥了。

因是陛下亲下的旨意,各种妃嫔自当不敢不遵,一道旨意下后倒也罕着有人再入自拟宫,倒也叫自拟宫顷刻间静了不少。前些日子宫中还是烦闹得紧,如今不过是圣上的一道圣旨,到时顷刻间静了诸多,当下也叫南枝有些适应不来,便是取着步摇逗着七皇子耍玩,南枝叹气而道。

“这前几日宫里头还吵闹得紧,如今才几日,竟然大相径庭,忽的这样安静,倒也叫人有些不适。”这一番吐叹不过忽的一番感叹罢了,谁知落入帘儿的耳中倒是叫这丫头忍不住笑了,暂着停下手中的活,帘儿看了南枝说道。

“这前几日还嫌这来来往往人多,烦吵得很,如今到又是嫌起静了,南枝姐姐你真是个极挑的主。”便是这一番打趣的话落后,当是遭了南枝一眼瞪横,便是一眼瞪后南枝说道。

“不过顺口一句叹,犯得着这样揭我底吗?以后在这样仔细我挠你。”叫人说了心里头不痛快,倒是直接开口威胁人了,当下帘儿那处可是笑得紧,忙是求了秦疏酒,控了南枝威胁她。这样两个丫头边上闹着,倒也不叫宫中静下多少。

她们的打闹逗趣秦疏酒可是半分都不想掺和,当下只是抿唇一笑而后理着手中之物,便是整理柜中放久了的衣物时,秦疏酒竟从里头取出一件小儿的衣裳来。

那件衣裳一看便是好些年头的,上头的针线都有些泛黄了,虽然衣裳还是新的,上头的针绣也是精细得紧,不过柜中放了许久也是散着一股子旧时之气。忽的瞧见这件衣裳,秦疏酒也是微了一愣,随后将那衣裳拿起。

因是看着秦疏酒拿起的这一件旧衣裳,南枝与帘儿也是不闹了,当是盯眸一看随后南枝询问:“姐姐,你何时做的这件小衣?”

这一件衣裳她可从未见过,当下心中也是起了疑心?便是询后见着秦疏酒拿着那件旧衣一阵端详,恍而之下像是回思着什么,一番静思之后秦疏酒说道。

“这一件旧衣是当年师师所缝,说是给我未来的孩儿备的。”

当年刚入宫时,她与翁师师还有苏蝶仍是情同姐妹,便是一日谈着笑提及未来的孩儿,苏蝶笑了打趣,说是先一步制上几件小衣,若是上苍怜悯庇佑她们一块诞下龙裔,到时三人的孩儿穿得一模一样,瞧着才是讨喜。

那时不过一句笑语,却也是认了真的赶了几件小衣出来,一人一件倒也收得妥当。只是如今小衣还在,人却已殁了,也是因着这一件小衣不禁想起刚入宫的时候,秦疏酒倒也起了几分涩心。

手中拿着小衣,思着过往的一切,便是回思一番秦疏酒将那一件小衣交予帘儿,而后说道。

“将这件小衣烧了吧!”

如今人已没了,便是留了这样一件小衣又有何用?当下秦疏酒便叫帘儿拿出去,顺道将这一件小衣烧了。

烧了的小衣,逝去的不只是一件压了许多年的衣裳,同时还有最是真纯的那个时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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