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公主,竟叫莽将非礼,这样的事如何入得了耳,因是闻了这一件事,璃清当堂震怒,直接命人将张刀捆绑而后押入延英殿。
这一件事事关皇室颜面,璃清断然不能轻饶,一干人等全数押入殿中,当堂重审此事。随了众人入了延英殿,安平公主早已哭成了泪人,如今坐于殿内泪垂不止,便是张刀以及六皇子,则是双双入了殿堂,默而不敢言。张刀因着犯下那等可恨之事,自当叫护卫捆得严严实实,至于六皇子。
如今也是煞白着脸站在那儿,一句不敢应语。
他如何也想不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因事暂且离了些许,谁知张刀竟是这等禽、兽之人,连着当今公主的主意也敢动。怎也想不到张刀会行出这等万恶之事,如今六皇子的面色也是难看的。
贞操事关一个女子的终身大事,如今叫人羞辱了,安平公主也不想活了,已是哭了许久,公主仍是哭啼不止,可是瞧着安平哭得这般,璃清的心也是疼了。当下怒意更是甚了几分,璃清移眸而后怒视殿下所跪二人,随后叱道。
“这一件事,你们有何要说?”
便是质语落后,安平公主已是泣着泪而后诉求泣道:“父皇,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受了这样的屈辱,璃清自当要为安平公主做主,已是叫安平公主伤欲之态触了心,秦疏酒不禁连着安抚。便是郑皇后,如今遇了这事,纵是素来皆是稳性今日的面色也是当变了。坐于璃清左侧看着殿下所站的六皇子,如今郑皇后的面色也称不得好看。
而这殿堂之上面色最是难看的便属六皇子,璃清的质询以及安平公主的泣声如刃阵阵刺入胸口,叫他实乃定下,额上已是冒了层层的汗,便是闻着璃清质询,六皇子干了嗓回道:“父皇,儿臣,儿臣……”
本欲做了解释,怎奈如今出了这等骇人听闻的恶事,他也不知从何开解,连着僵了许久,六皇子竟是一句都说不出。倒是边侧的张刀,自知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倒也跪于那儿连着请罪。璃清当初命其为镇国将军,一是他的确乃是悍将,是个少见的骁勇之人。二是此人便仅是一介莽夫,于朝堂之事全无兴致,不若先前的骠骑将军以及辅国将军野心那般大,故而璃清才封其为镇国将军。
谁知这样一个莽夫,竟是胆大妄为,连着他的公主也敢妄碰,这样可憎之人,璃清怎能饶他,便是他的请罪于璃清而言只会增了圣上的怒意。
因是张刀不住请罪,璃清心中的火也烧至极处,便是冷了眸一眼怒扫而过,看着扣捆的张刀,璃清怒道“开恩,张刀,你还有脸求朕开恩。”
如此之事,璃清恨不得立即将这人拉下去千刀万剐,他竟还有脸要他开恩,实在可笑至极。张刀虽是莽夫,却也知女子贞操大于天,更何况他今日所所犯的还是可诛九族的重罪,当是闻了圣上怒语,张刀忙是叩求说道:“陛下,末将知罪,还望陛下开恩给末将一个赎罪的机会。”
“赎罪?安平乃是朕的公主,你如何能赎这一份恶罪。”公主之尊,岂是赎罪便可偿了这一份恶行,张刀的话非但不能叫圣上消下几分怒意,反倒更是怒了几分。张刀就是个莽夫,嘴上的话本就不擅长,如今见着璃清因着自己的话怒意更甚几分,张刀心中也是起了几分急意。
他本就是一介草莽,无权无势,凭借一己骁战拼下那样多的功绩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如今因了这样一件糊涂事竟是惹得陛下盛怒,张刀心中自也是急的。
鲁莽之人心中一急嘴上自当也就没个准,也是急着为自己开解,心急之下张刀粗了嗓子说道:“陛下,末将真的知道错了,末将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可能是那几杯浑酒下去人也晕了。看着公主,看着公主就有点情不自禁。”
因着急为自己开辩,张刀的话说得甚急,这甚急的话自当也是未经大脑的,便是这急辩的话落后,更叫圣上怒了。当是冷了语直接冷哼数声,璃清冷言说道:“情不自禁,好个情不自禁,朕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公主还能由着旁人随意的情不自禁。更是不知道大将还有上公主宫寝饮酒的道理,张将军,你这将军做得还真的潇洒随性呢。”
堂堂一国的公主,如今却叫旁人说着情不自禁,这叫公主如何受得,好不容易才叫秦疏酒劝下,闻了此言后安平公主又开始垂泪哭泣。这样如了羞辱一般的话莫说安平公主听了觉着羞愤,便是璃清闻后也觉可笑。
他竟不知自己的太明宫已是成了如此之地,公主的寝宫已能由了将帅入内饮酒行乐。不若是私闯公主的寝宫,还是对公主行下那等可恨的恶事,都足够叫璃清要了张刀的命。即便张刀沙场上冲惯了,宫里头的这些事不清楚,不过不清也是心明,深知这一件事足够要了自己的性命。也是不想白着将所有的一切都自个承了,闻着璃清冷语道了那一番言后,张刀忙是叩应道。
“陛下,末将虽然就是个鲁夫,不过末将也知道公主的寝宫不是末将这种粗人可以入内的,末将也没那个胆子闯入公主的寝宫喝酒。是六皇子,是六皇子带了末将去的公主寝宫,末将就是贪嘴喝多了,要不然末将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本就是六皇子带了他去的公主寝殿,张刀所说也是实情,因了此语璃清的冷眸再扫六皇子身处,便是这一眼已比方才还要冷上几分。张刀求饶之语,自是不停,璃清已无心思再去理会这不恭犯恶的将军。行下这样的混事,纵是要了他的性命也不足为过,当下璃清已是不愿见了他,便是直接命了护卫压下,交给大理寺以及礼部严处,一切全由律法而行。
张刀,恐是不保,至于六皇子这儿,也逃不了干系。将那张刀押下后璃清已是直看六皇子,眸眼半分不成挪移,便是那般看着六皇子冷审许久,璃清这才出声说道。
“这一件事,你如何解释。”
私下带着大将去了公主寝内饮酒,害得公主遭了这等大辱,六皇子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