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满是泥土的白毛兔头猛地抬起,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自己竟然是兔子,为何还会说人话?
他连忙凑到兔子面前,扯着嗓音问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嘛?”
小白兔好像听懂了,用兔子特有的嗓音叫了两声。
它的话,刟紮天听懂了,虽然耳边听到的依旧是兔子的叫声,但诡异的是,他真的听懂了!它的两声,分别是:“不懂,懂。”
刟紮天歪着脑袋想了想,以他编码时那恐怖的计算能力以及推算能力顿时疯狂运转,很快便明白过来。
从逻辑上来说,兔子是一个很简单,很天真的小动物,它说的‘不懂’,应该是不理解他之前话的意思,以及他的行为,而后一句‘懂’则是回应自己刚刚那句问话。
毕竟做梦什么的,还有我擦这种语气助词,以小白兔简单的小脑袋之中,肯定没这个概念…还有,为什么生气的时候,会用脑袋去砸地板,小白兔表示自己真的不懂…
刟紮天得到他的答案,顿时明白了过来,用一种比较科学的方法来讲,这个世界自带翻译器。只是不知道这翻译器对其他种类的动物有没有用,还是只因为自己也是兔子,所以才能够翻译同类的话。
只是唯一的疑问,明明自己并没有听到自己出声有和兔子相同的嗓音啊,难道其实自己说的还是人话?只是因为有翻译器的便利,让‘大’白兔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抬头想找个人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但目光所及,皆是人类残杀小动物的场景,当即打了个寒颤…这么恐怖的事情,还是算了。
甩了甩头,刟紮天看向小白兔,开始闲聊,而第一句话,自然是从…“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小白兔嘴前长长的胡须甩了甩,嘴角微张,叫了一句。
听到它的回应,刟紮天这才安下心来,还好是个母的…等等,为何这么想?这个念头一出,顿时犹如滔滔河水,绵绵不绝,止不住得涌下去,越想越深,越想越十八禁。
连忙将脑海之中的杂念抛开,刟紮天突然感觉自己思想好黑暗,好重口味…自己明明只是想确定它性别,再给它取个名字,比较好称呼。哎…
“竟然如此,以后就叫你小白了。我叫刟紮天,很高兴认识你。”刟紮天给她取好名字,接着连连叫了她几声,待到她意识到这是在叫她的时候,这才罢口。
刟紮天抬头看了眼四周那零零散散分布在草原上,正在屠杀小动物的人类,以及漫山遍野,悠哉悠哉游荡,视眼前被屠杀的同伴如无物的小动物们,顿时有一种极其不安全的感觉。
这些小动物难道不知道屠夫就在身边,这么悠哉悠哉真的好嘛?
刟紮天当即出声道,“小白,跟我走,这里很危险。”
小白茫然的看着他,她虽然听到了他的话,但不明白‘危险’是什么概念,也不明白‘走’是什么东西。
无奈,刟紮天只好示范给她看,想要她同自己离开这里。
小白在他演示两遍之后,明白了他的意思,跟着他蹦蹦跳跳的跳了两步,却又停下了脚步。
刟紮天回头看向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走不了。”小白叫了一声,她已经明白了‘走’是什么东西。
刟紮天对此却是不了解了,出声问道,“刚刚不是走得好好的么?怎么就走不了了?”
“不知道。”小白很淡定的回了一句。
对此,刟紮天很头疼,这里这么危险,你知道嘛?没看到不远处的同胞们已经被人类残杀了嘛?你为何能如此淡定?
就在这两只小白兔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不远处屠杀了一只小白兔的人类,提着屠刀冲着他们过来了。
危险再次来临,刟紮天焦急的冲着小白吼道,“跟我走,快啊!”
但小白那双萌萌的眼神颇为淡定,稳稳的蹲在原地。
此时,那名人类越走越近,没踏出几步,便已经来到了两只小白兔面前,他擦了擦还染着鲜血的屠刀,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朝着小白兔一刀砍了下去。
“可恶!”
眼看那屠刀即将落下,自己在这异世界刚刚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就要在自己眼前丧命,而且尸体还会被极其残忍的解剖!
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