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绿袍青年挥杆一球,落进了得分区域,颇为得意地扭头看了蓝月婵一眼,像是在炫耀一般。
那绿袍青年名为崔承安,当朝国舅的独子,她的姑姑便是当今皇后。
清河崔家在北方,徐明远猜测这些善于马术,身材高大的击鞠青年多半是从北方带来的。北边的草原上骑马好手可不少,而且马背上长大的人,一般也很灵活,只要稍稍训练几年,绝对是玩马球的高手。
蓝月婵面色不怎么好看,却是直接无视了那崔承安,朝着蓝先武打了两个手势,面色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
原本笑盈盈地看戏的李牧却是面色有些不善地看着那崔承安,握了握拳头道:“这小子从北边弄了些草原蛮子来,以为自己要顶天了呢,小徐、小白,要不咱们下去教训教训他们?”
“得了吧,人家正打得起劲呢,你现在进去,人家还不一定承你情。你瞧那边站着的,可是有好几个被你拿枪从马背上扫下来过的。”徐明远摇了摇头笑道。
李牧依言向着那边看去,场边站着的十几个锦衣青年皆是面色有些难看,应该是有人看到了徐明远他们,不识向这边看来,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李牧见此,也只能悻悻然作罢,三人继续作壁上观。
崔承安这边的实力确实远胜于蓝先武和蓝月婵他们,虽然蓝先武勇猛无双,几乎没有人敢单人拦截他。不过一旦两人,甚至是三人夹击他,他也没有办法继续前冲。
而接住蓝先武传球的人,很快就被对方断走了球,转而变成了对面得分。这样的场景几乎在不断重复,比分被拉的越来越大。
其间让徐明远有些惊艳的还是蓝月婵的表现,虽然那日在长安门口被李牧一把拉下了马背,不过今日如同一只灵巧的精灵,在场上灵活的策马跑动,甚至在得到蓝先武的传球之后,精准地将马球打进了得分区域。
一个穿着红领锦衣,一直策马在靠近马球场边缘跑动的中年男人敲响了手里的一只小钟,示意上半场结束。
十四人分开,各自往一边去。马球一般有上下半场,中间歇息半刻钟。
正如之前白墨楼所说,强弱差距太大,所以场边叫得热闹,其实场上并不如何激烈,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得分。
徐明远记了一下比分,不算他们来之前的,场上已是二比十差距,蓝先武他们这边出了蓝月婵得了一分,还有一分是蓝先武的远距离打进的。
蓝先武他们这边的人此时都像是霜打的茄子,没一个提得起兴致的,蓝先武面色也是不太好看,和他们说了几句,却也分毫提不起他们的斗志来。
这时有人指了指徐明远他们这边,和蓝先武说了两句,蓝先武眼睛一亮,直接翻身上马向着这边奔来。
“看来有人来搬救兵了。”李牧笑着说道。
徐明远似笑非笑道:“我看你早已蠢蠢欲动了吧。”
“他是因姑娘心动了。”白墨楼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