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楼上,原本只是看琵琶的白墨楼突然一拨琵琶弦,琵琶声骤起,不同于秋水姑娘的温婉缠绵,金戈铁马之气顿现,仿佛将听者带入了一处万马奔腾的战场之上,令人热血沸腾。
白墨楼手轻轻一抬,琵琶声停下,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会,这才看着秋水姑娘问道:“敢问姑娘此琵琶从何处得来?”
秋水姑娘之前听白墨楼弹曲,也是颇为入神,现在听白墨楼这般问话,便是看着他回道:“这把螺钿紫檀琵琶是家师赠与秋水的。”
“家师是何人?”白墨楼听此,有些急切地问道,语气有些期待和紧张。
“家师自号昭武散人。”秋水姑娘轻声应道,又是有些疑惑道:“公子可是认识家师?”
“昭武散人……”白墨楼轻念一声,喃喃道:“曹师,原来你来了长安。”说着又是看着秋水姑娘,霍然起身,有些紧张地问道:“秋水姑娘,敢问尊师现在何处?”
秋水姑娘听到白墨楼说出曹师二字,已是面色微变,现在看白墨楼这般神色,却是眼帘微垂,轻声道:“家师已于两年前离世。”
白墨楼听此,脸色霎时一白,有些颓然的坐了下去,手里的那把华贵琵琶也是失手滑落。
好在徐明远一直在看着,连忙伸手接住,没有让琵琶掉到地上,让一旁的丫鬟松了一口气。
徐明远和白墨楼、蓝先武没想到只是上青楼听首小曲,竟是引得白墨楼这般失态。看样子他和那秋水姑娘的师父还有不少关系,现在听闻他逝世的消息,才会有这般反应。
秋水姑娘也是没想到白墨楼会有这般反应,迟疑了一会才是小心问道:“这位公子,你可是认识家师?”
白墨楼回过神来,有些抱歉的笑了笑,看着被徐明远放在桌上的琵琶,点了点头道:“幼时曾随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琵琶,用的就是这把螺钿紫檀琵琶,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不曾想先生已经离世了,一时失态,望姑娘莫怪。”
“公子可是姓白?”秋水姑娘听此,有些好奇地问道。
白墨楼看着秋水姑娘,点了点头。
“以前师父常说,西南有个姓白的调皮小家伙,学不来琴就喜欢揪老夫胡子……”秋水姑娘学着师父的语气笑着说道,还没说完,一看房中众人都在盯着她看,俏脸一红,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师父常常提到你呢。”
白墨楼看着低着头的秋水姑娘,倒是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笑意,起身拿起桌上的琵琶走上前去,递了过去,看着伸手接过琵琶的秋水姑娘,轻声道:“秋水姑娘,曹师葬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一下他。【ㄨ】”
秋水姑娘接过琵琶,看着白墨楼说道:“过几天我刚好要去祭拜,若是公子有空,可以和秋水一起去,想来师父会很高兴的。”
“好,那就麻烦秋水姑娘了。”白墨楼点了点头道,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这么说来,小白和秋水姑娘还是同门咯,师兄师妹,可真是有缘分啊。”李牧看着白墨楼,啧啧称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