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楼洒然一笑,不太在意道:“要死也没那么容易的。”
“你若死了,秋水姑娘可不得独守空房对月孤饮了,那可大为不美了。”徐明远摆了摆手道。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听说那位前两日御剑入长安,风采绝世,看来你还是打不过她吧。”白墨楼面色有些古怪地说道。
“别提了,此生估计无望翻身做主人了。”徐明远面容愁苦,转身向外走去,抬手摇了摇,头也不回道:“来年请你喝酒,脑袋可得留着。”
“有人请喝酒,可没有不喝的道理。”白墨楼笑着应道。
走出兵部衙门的院子,长巷迎面走来一个老道,一身青紫华贵道袍,腰间悬着一把桃木剑,面色阴冷地看着徐明远。
王知远,武当山当世仅存的一个天师,武当山因徐明远而落败,王知远这般神情,倒也不出他的意外。
上次刘少群登皇城,王知远还是一头乌黑头发,今日竟已然须发全白,看来武当山经此劫难,王知远还是经受了不小的打击。
徐明远看着迎面走来的王知远,眼睛微微眯起,突然一步冲出,身形一闪已是出现在王知远的身前,右手迅疾探出,竟是穿过了王知远勉强用剑指画出的太极,直接掐在了他的脖子上,撞在了他身后的院墙,一直穿透了三重墙才停了下来。
徐明远看着被他用手悬空按在墙上的王知远,冷笑道:“王知近是我杀的,武当山也是我踹下神坛的,老乌龟是我媳妇杀的,王知远,你是不是很想杀我?”
王知远被徐明远制住喉咙,全身内力被压制的不能调动分毫,面色青白交替,说不出话来,目光却是格外狂躁和阴毒。
“觉得我不敢在皇宫里杀了你吗?”徐明远冷然一笑,左手突然一拳砸在了王知远的肚子上,看着眉头皱在一起,身体蜷曲着的王知远继续说道:“既然我要离开长安,自然没有把你活着留在这的道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刚落,右手已是将瞪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王知远的脖子扭断了,松开手,任他靠着墙缓缓滑到了地上。
徐明远平静转身从之前砸出洞来的那面墙走了出去,看着站在路上的那个白衣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上官先生,今日我想掌云台司,不知可否?”
“当年先生将云台司交予我手里,二十三年,虽无大建树,却也没有被抹除。今日公子既已知晓一切,云台司自当听公子之令。”上官雨亭也是微笑着说道,手一抬,一块白玉令牌便是向着徐明远飞了去。
徐明远伸手接住,松开手一看,细腻白玉的正中央刻着一个云字,这块令牌和云机令赫然是一对的,出自同一块玉,刻地一般无二。
“连这么重要的令牌,竟然都弄成一模一样的,还真是懒的人神共愤啊。”徐明远在心里吐槽了他老爹一句,冲着上官雨亭拱了拱手道:“云台司还要拜托上官先生住持,我先去杀人了。”
上官雨亭亦是拱了拱手,笑而不语。
徐明远自朱雀门出皇城,缓步而出。
小太监牵过马来,徐明远翻身上马,将手中的白玉令牌一举,朗声喝道:“黑云骑听令,随我杀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