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致远却一把按在了她的肩头,问她,“你竟然知道我父亲要拉拢言候?”
穆言只觉得肩膀上一沉,她扬眉,“这有什么稀奇的吗?薛侯爷是薛贵妃的兄长,薛贵妃只有一个儿子四皇子,皇上尚未立太子,这种情况下,诸位皇子抢夺人脉,很正常啊?我身在燕京城中,怎会没听过这些事情?”
薛致远忽然就觉得他小看她了。
本还以为她一介女流,能知道什么,没想到抢夺人脉这种只有男人去关心的事情,她都知道。
薛致远重新打量穆言,打量了许久后,他忽然饶有兴致地笑了一声,说道,“听说你和穆家大公子退婚了?”
穆言没有回避,“是。”然后又耸了耸肩膀,“能把手拿开吗?这里随时会有人来的。”
薛致远这才觉得手掌心发烫,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一般,赶紧将手挪开。
他干咳着,“抱歉,是我唐突了。”
穆言脸上有些发烧,往后退开一步,“的确,你是唐突了。”
薛致远,“……”
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初见的时候,觉得她活的也挺悲剧,招子女是何其屈辱的存在,她每行一步都那么的小心翼翼。
后来在集市上见到她紧紧护在一个小乞儿身上的时候,又觉得这个女孩子实在太勇敢,比许多男人站着看热闹的男人还要强。
如今却又给了他另外一种感觉,是一种别的女孩子身上没有的东西。
大胆……
对,就是大胆,而且还大胆的很沉稳。
这是那些十几岁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孩子身上没有的品质。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薛致远忽然开口问穆言。
其实穆言心里也没有主意。
她很老实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只是很好奇,薛侯爷难道不知道言候的那些……那些流言蜚语吗?”
她真的无法理解,一个父亲为了利益,真的狠心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实在太残忍了。
薛致远的神色一黯,双眸转为冰冷,他唇瓣动了动,终于说,“有些人,其实并不配当父亲……”
穆言眨了眨眼睛,正想找个合适的措辞,忽然薛致远的小厮如安一下子飞奔过来,身手十分好,脚下就像是生风一样,又快又轻。
“主子,有人过来了……”
薛致远顿时眼眸一沉,“我知道了。”
“得罪了……”他一下子拉着我朝着假山后面躲过去。
这假山当初堆砌的时候堆的特别好,似是个圆形一般,中间有些中空,身量纤细的人,正好可以躲进去。
穆言身边只有绿芜一人,绿芜和穆言都很纤瘦,随便一挤就进去了,薛致远是习武之人,骨骼很软,也能进去。
三个人一下子躲进了假山里头,如安行动如鬼魅一般,很快藏到了别的地方。
三人挤在假山里面,这里面的空间有些狭小,容纳一个人刚刚好,两人有些勉强,三个人就显得十分拥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