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猜测,但可能性却是极大,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周鸿生要将舒染跟台封山的周姨对调身份。
在世人面前,掩盖舒染的身份,便能更好的让他在面对舒染的时候,为所欲为!可如果推测属实,那周鸿生跟舒染,到底发展到哪个程度?
依舒染的脾性,不应该屈从才是撄!
也曾不止一次的在宁振邦面前质问过,然而,对舒染,他缄口不语。宁振邦再如何,到底是他的父亲,他不可能利用非常手段去逼取对付。
‘嫌’这样的字眼,在如此的交谈过后,再一次从他的口中说出,米初妍算是领悟到了。他是怕,她嫌弃他的世界,他是觉得,他的世界太混乱不堪和丑陋,她会瞧不上。
他在她颈侧,轻柔的蹭着,于她来说,是心在***动,而于他,是不是温暖的汲取?
五官深刻而隽冷,淡青色的胡渣还未来得及清洁,身上甚至是皱巴巴的衬衫,下摆微微撩起,米初妍垂眸看了好久,才恍悟过来,中午那会儿,两人都是和衣而睡。
向来洁净的他,竟然连衣服都没换,就睡在了床上……
心疼他,印象最深的那次,是去年中秋那段时间,也是他回伦敦,因为廖静伊的事,她给他打电话,而他,连夜赶了回来偿。
治疗室里,他第一次主动拉她的手,无比落寞而又孤寂的眼神,让她有了最初的心疼,那之后,两人陷入很长一段若有似无的暧昧中。推之,不舍,靠近,不得。那时候她对他,更多的是恼怒抓狂以及无可奈何。
有过酸楚有过疼痛,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心疼到整颗胸腔都在发酸。
她比他小,小很多,可这会儿,她却像是他所有的支撑,环着他颈背,任他靠任他蹭,她只在他耳边低语:“我赖你一辈子,可好?”
颈间动脉处,忽来瘙痒,而后,是他沉爽且得意的笑声,动作迅猛的将她推倒在床,覆身上来:“就这么定了!”
米初妍半懵,微撑着头,瞪眸看他,她只听说过女人的情绪多变,倒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做到如此。
前一秒,才在那儿落寞难受,靠着她不肯挪动,下一秒,就又兴奋的如同蛟龙,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男人的健实的身躯匍匐在上,温热的唇,如捧珍宝般的小心翼翼,掠过她秀美五官的每一处。
冬季的伦敦,天黑的早,不过四五点,便已看不到光色,尤其还是在窗帘遮盖的卧室里头,若没有床头的那一盏晕黄灯光,根本就看不清人的五官轮廓。
窗帘在寒风吹动下,间或掀起,又落下。外面又下起了雨,啪嗒啪嗒的声音,感觉是比昨两天的还要大些。
伦敦的气候,是米初妍为不喜的,雨雾太多,太湿,太冷,便显得阴沉。她喜欢阳光,喜欢晴爽,就好像穗城那样,即便一年行到冬天尽头,也还会有阳光。
这样,会让人每一天都充满着希望。
楼下偶有声响,听似走动,听似交谈,又听似在搬挪重物,然而,再多的声音,或来自于人,或来自于大自然,渐渐的,都开始得不来她的注意。
因为,她的魂她的魄,已然随着眼前专注于她的男人,肆意飘荡。
床头灯光,恰恰好的将他们笼罩其中,暖黄暖黄的,给沁寒的空气,镀上了色调,变得温暖而又舒服,也柔和了素日里,男人向来隽冷严肃的眉目。
也或者说,融化男人隽冷的,实则是床上的人儿。
姣美的身段,骨架纤细,凹凸有致,算不上高挑,却是比很多高挑女子的身材比例,还要完美。皮肤的粉嫩柔滑,似能掐水,乍眼看便能知,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
本就灵动的杏眸,大约是染了情愫,愈发润泽晶亮,最是那诱人的小巧朱唇,微启着,似在喘息,又似在发着邀请。
宁呈森看得认真,格外动情,控制不住喉结的滑动,他哑声低语:“你那安全期,是前的还是后的?”
不知是不是相处久了,如此的话,米初妍竟然懂,动了动唇:“后的。”
后的安全期,过了那么些天,意味着,例假快要来了。脑子里闪过这个意识,宁呈森忽地魅笑:“那你,辛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