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孤城,城是‘孤’的,山则众多‘一片’,高达万仞。山之高,更显出城之小,山之众,愈见其城之孤。这才是诗的本意呀!”贾梦乐自幼读此诗早已不下于百遍千遍,早已熟记在心。
樊炯听了贾梦乐的解释,心中不由升起了对人生的感叹,“城是‘孤’的,我们人又何尝不是孤孤单单呢?昔日的热闹,到头来却也是孤零零一人!”
贾梦乐见樊炯心中有事,不由追问道,“哥哥怎么了?这是好事儿呀,学得天下精妙之剑法,人剑合一,堪称天下,闲云野鹤,归隐于山中,这是何等逍遥自在!你怎么唉声叹气呢?”
“兄弟有所不知,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想当年进入起义军,本想凭借所学兵书,排兵布阵,推翻腐朽朝廷,可又怎么样呢?到头来还是兵败,不得不隐姓埋名,隐居在这川西边陲。”
“你刚才还在劝我有志者事竟成,到你这里怎么就不行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反驳道。
“兄弟有所不知,现如今掌管要门,大小也算得上一门之主,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呀,再加上这麒麟图,将我压了数十年,真让我喘不过气来。”他转过身对贾梦乐说道,“今日倒好,我将此包袱送给了兄弟,也算解除了我心中的一大祸事!”
“好呀,原来你送东西给我,就是算计我!我让给你端尿盆子!”贾梦乐开玩笑地说道。
樊炯坦然地笑着说道,“册门司马烈也将麒麟图送给你,可你还是将其收下了,我的为什么不能收呢?将心比心,是不是司马掌门教了你几招鞭法,人情要大一些?要不我也教你几招我的剑法作为人情?”
有人为了所谓宝藏钱财,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总想将天下钱物尽收于囊中,可樊炯掌门却将他看成是了包袱,同样是黄白之物,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看法,哎,这不是黄白之物的错,错的是错的眼睛看到了它们!
“对了,兄弟,你的剑法我早已耳闻,哥哥不才,想了几招,我耍给你看看如何?”樊炯酷爱剑法早已闻名天下,看他如何兴致,贾梦乐也不再拒绝,“好,大哥,你就让小弟开开眼界吧!”
“兄弟,见笑了!”樊炯说着,早已纵身飞向天空,只见他身形似雁,划过长空,如流星雨,撕开苍穹,如天使,翩翩起舞,剑光四起,不,那分明不是剑光,那是闪电,不,那分明是剑光。快!快!快!那怎一个“快”字了得!
贾梦乐曾学得天宇剑法,自认为天下剑法已在天宇间,今日见来,简直是大错而特错,此时他才感觉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妙处,就是他用天宇剑法,也不可能敌得过他三招!贾梦乐只觉浑身上下都被樊炯冰冷的剑光袭来,有些不寒而栗!
“怎么样?兄弟!”不知什么时候,樊炯已收起了剑,屹立在了贾梦乐身边,让贾梦乐半天没反应过来。
“好!好剑!好剑法!”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自出江湖以来,纵横天下,所见武功,所见剑法,举不胜举,可如此之快,如此之狠的剑,他还是头一次遇见,他暗暗高兴,高兴与贾梦乐上山寻贾母,没有动手要人,否则……
“此剑乃采海外寒铁精英,求西南名匠所铸,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樊炯平日木讷寡言,说起剑来却头头是道。
“哥哥真乃神人矣,如此剑法,恐怕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个会?”贾梦乐此时才反应过来,不由拍手称赞道,“不知哥哥刚才的剑叫什么名字?”
樊炯憨厚地笑了笑,“不瞒两位兄弟,我自幼酷爱剑,剑对于我来说,如同鼻耳,形影不离。这剑法是我在雪山顶观天所悟,少有人知,现在还有没有名字呢?”
“此剑法凌空而起,快如闪电,一定得有个好名字才行!”贾梦乐思来想去,不知该用什么名字才好。
“公子刚才说,此剑法恐怕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人会,我看呀,天上住的是神仙,不如就叫‘天外飞仙’如何?”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名字。“天外飞仙,天外飞仙”……贾梦乐与樊炯不由反复推敲,反复诵读着,“不错,多少惆怅多少梦,天外飞仙楼外楼,此名不俗也不文,正如剑招,不温不狠,似飞仙下凡,翩翩起舞!”贾梦乐兴奋地说道。
正在三人谈笑风生时,要门弟子神色慌张,匆匆上山,禀报道,“掌门,不好了,贾母突然晕倒!”
贾梦乐一听母亲晕倒,纵身一跃,直朝山下飞奔而去!
(贾母何故突然病倒?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