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天愣了愣,缓缓抬手抱住轩辕锦墨,妖冶的凤目弯起迷人的弧度,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哥哥……”
轩辕锦墨身体猛地一颤,一把推开了凤离天,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定定的望着面前的人,他是他的亲弟弟轩辕锦天,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轩辕锦天!那么,离天呢?那个与他同床共枕、缠绵悱恻的凤离天怎么办?这与轩辕锦临有什么区别?他们明明已经做了悖论逆天的事……
看着那人眼中的惊疑不定,凤离天压下心中的痛,勾起淡淡的笑,双手搭上轩辕锦墨的肩膀,试图诱|哄:“墨,这样不是很好吗?这世间没有比我们更加亲密的关系了。”
“不……”轩辕锦墨皱起好看的眉,痛苦的闭上眼,缓缓的摇了摇头,艰难的说:“你明知道我是你哥哥,你……怎么可以……唔……”一阵剧痛从胸口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轩辕锦墨痛苦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仰头向后倒去。
“墨!”凤离天慌忙抱住已经昏过去的人,一把撕开轩辕锦墨的衣服,只见那胸口青紫的掌印迅速扩散,将胸前漂亮的小麦色肌肤侵蚀殆尽。过于激动的情感起伏竟冲开了凤离天的禁制,导致寒冰掌的伤势迅速恶化,再这样下去,寒毒很快就会侵入心脉,到时候就……
顾不得许多,凤离天将轩辕锦墨靠在自己怀里,将刚刚恢复到不足五成的鎏火真气凝于掌心,一掌贴在轩辕锦墨胸口护住心脉,一掌贴在他的小腹上,缓缓导入炙热的鎏火,与阴寒的寒冰之气相抵。
“嗯……痛……”轩辕锦墨早已失去了意识,只是冰火相抵的剧烈疼痛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凤离天心疼的皱眉,抵在胸口的手便加了一分力,分出一部分内力给他暖身子,以减轻那份刺骨的疼痛。
渐渐地,凤离天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内力不济使他有些晕眩,只是不敢放松,强撑着一丝清明加快了内力传输。身体的力量抽丝一般渐渐离去,凤离天甚至无法支撑两个人的体重,靠在床头,将身体的重量交给身后的雕花木。
青紫的印记一点点被淡金色的鎏火取代,恢复了漂亮的小麦色,而凤离天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一丝殷红从薄唇缓缓溢出。
将驱尽寒毒的轩辕锦墨放好,凤离天撑在他身上,定定的看着仍在昏睡的人,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那宽阔的胸膛上,试图去擦拭,却一头栽倒在轩辕锦墨身上,昏死过去。
“主人。”暗一不得不现身,将掌心抵在凤离天背上,为他传送内力,但对于修习鎏火神功的人来说,普通的内力对他没多大帮助。
蓝瑾被暗卫急急的找来,入目的景象让他的心立时揪了起来,那个强大而华美的人现在毫无生气的趴在轩辕锦墨胸口,精致的脸灰白如纸,嘴角还挂着尚未干涸的血珠。慌忙将凤离天抱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示意暗卫照顾好床上的人,便匆匆离去,几个起落消失在郁郁葱葱的凤凰山中。
“哥哥……”甜甜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氤氲的梦境中看不清来人的脸,轩辕锦墨循着声音找去,却看见了浓雾之后的凤离天,妖冶的凤目中流转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他温柔的叫道:“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算全天下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身边帮你扫平天下。”
然后,母后明艳的脸出现,渐渐扭曲,惊恐的指着他:“你们是兄弟,你们这是乱|伦!”
“哥哥,我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凤离天哀伤的望着他。
“为什么……”轩辕锦墨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呼出一口气,转过头,身侧的位置空空的,习惯了每天面对着那张绝美的睡颜醒来,突然感到一阵失落。记得昨晚似乎是内伤发作了,但是现在身体轻松非常。于是,利落地起身,床边的麒麟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残忍的提醒他昨晚的一切不是一场荒唐的梦。
轩辕锦墨顿了顿,将玉佩握在手中,无论如何,轩辕锦天都是他弟弟,这是一生都无法斩断的血缘羁绊,至于其他的……就当是一时的荒唐……尽管决定了,轩辕锦墨却觉得心中空空的,似乎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半,空的生疼。
离天,为什么要骗我?如果凤离天在一开始就告诉他真相,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种种,两人也不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不会有这样悖德的感情……
凤宫里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轩辕锦墨找不到凤离天,问周围的侍女,她们也不知。轩辕锦墨站在木制的回廊上,听着淙淙流水发呆。
“你醒了。”蓝瑾的从回廊的另一头走来,没有可以收敛脚步,木制的地板吱呀作响。
“离天呢?”轩辕锦墨望着他,对与凤离天的无故失踪担心不已。
蓝瑾抬头望着远处,用毫无起伏的音调道:“你的军队在山下等你。”
“我知道,”轩辕锦墨皱了皱眉,他今天必须走了,因为被绑架的意外,行程已经一再延迟,若再不下山,洛城将军怕是要打上来了,“离天去哪儿了?”
“为了救你,内力耗尽,在禁地闭关。”蓝瑾凉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