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锦墨趴在温泉池边,凤离天蹭过来给他擦背献殷勤,他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沉思。
“天儿,你真的要去千寒山吗?”深沉悠扬的声音撩拨着凤离天的心弦,导致他忍不住低头,啃上了眼前线条优美的颈项。
“你刚刚不是看了密折了吗?我本来就有必要走一趟。”满意的在自己印下的牙印上舔了舔,北方那边凤宫的分部本就不多,最近受到了不明势力的清洗,伤亡严重,而且蓝瑾受伤了,在北方七郡滞留。
轩辕锦墨冷哼一声,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抬脚走出了温泉池。
“皇上,户部尚书求见。”
凤离天在盘龙殿宽大的温泉池中游泳,听着外面户部尚书说什么番邦来访,明日抵京。番邦应该就是指西北边的匈奴,因为新皇登基正值开春时节,北方大雪封山,因此前来贺礼的使臣才姗姗来迟。只不过,这也迟的有些过了吧?已经是初夏了。而且现在朝中刚刚出了事,这群人就来扰人清净,怎么看都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凤离天从水池中爬出来,随意披了一件衣服走出去。户部尚书已经离开,轩辕锦墨坐在软塌上,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旁边呼呼大睡的猫,黑曜石般的眼睛沉静如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看到凤离天走出来,勾勾手招他过来,某人便乐颠颠的跑过去,推开轩辕锦墨手边的绒毛球,自己取代了那个位置。
“说吧,你要带什么走?”轩辕锦墨望着他,隐隐知道凤离天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朝中现在一堆的事,匈奴又来访,他是不可能陪他出去的。
凤离天的眼中又开始流转暗金色的光芒,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波动:“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给你的那个戒指。”
轩辕锦墨愣了一下,起身朝龙床走去,掩去了一瞬间的失望。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他根本就不在乎离别吧?打开床里的暗格,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装着几个亮晶晶的圆石头、一个木制的玩偶、一枚血玉戒指以及一张写着字的已经泛黄的宣纸。凤离天好奇的抢过那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字——“墨”,这是当年的轩辕锦天会写的第一个字。
“墨,你……”你竟然把我送你的每一样东西都仔细的保留着,并且放在离你这么近的地方。凤离天哑然的捏着那张不知被摸索了多少次的纸张,定定的望着别过眼去的轩辕锦墨。
“明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偏要第一个学这个字,也不知你那时是怎么想的。”轩辕锦墨夺过宣纸叠好放回去,把戒指塞到凤离天手里,快速阖上锦盒放回暗格中。
凤离天弯起眼睛,把轩辕锦墨圈到怀里,紧紧的抱着,良久不肯松开。
晶莹透亮的血玉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红光,栩栩如生的凤翎跃然其上。这戒指是当年五岁的轩辕锦天在御花园挖到的,宜太妃曾经发疯似的在原处找过。因为上官颜说这东西是凤宫之物,不能让人看见,就在轩辕锦墨这里藏了这么多年。
“你要带这个戒指去?这真的是凤宫的东西吗?”自从与凤离天相认,轩辕锦墨就把借着戒指调查轩辕锦墨下落的事抛到了脑后,也就没再想起这枚戒指。
凤离天点点头,为什么要带上这个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那个失踪已久的师父突然给他传来消息,要他到千寒山一带去调查寒谷的动向,并且带上这枚戒指。各方面的势力似乎都受了不同因由的吸引而向千寒山聚拢,那里到底隐藏了什么?
“天儿,当年你师父出现在皇宫,是不是就为了这枚戒指?”轩辕锦墨沉思片刻,所有的事情似乎突然明晰起来,当年柳无风入宫、轩辕锦天被带走,这一切或许根本就不是偶然。
凤离天安抚的顺了顺怀中人的脊背:“那倒不是,柳无风进宫确实是为了找这枚戒指,但还有些其他的任务,发现我纯属偶然。”
“那宜太妃是怎么回事?”
“她是凤宫的探子。”凤离天无辜的耸耸肩,轻易的就把自家的探子给供了出来。
轩辕锦墨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可爱的表情引得凤离天轻笑出声,像大型犬一样在那漂亮的眼睛周围舔了一圈,同时将手中的戒指套到了轩辕锦墨的手指上。
“你这是?”轩辕锦墨看着手上的戒指,心底那份失落突然就被填满了,面上一副沉静的样子,心中却带着几分期待。
凤离天挠挠头:“我带着容易丢,所以你戴着吧。”美丽的凤目闪着狡黠的笑意。
“我又没说跟你一起去。”轩辕锦墨怒道,这家伙怎么这么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