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初十,任天琪等便要回军淮河边了,这日任天琪带着三十名亲兵护送郡主等人去聚贤山庄。因刚下过雪,路不是渗好走,众人行进得想当慢。
来到黑松林路边小酒店处,已是日当正中,众人正要下马进店中休息,吃点热的酒菜。忽闻听酒店上面,小山坡上传来急促马蹄声,和一女子求救声。
众人闻听扭头瞧着任天琪。
郡主道:“爷去瞧瞧,是何人这大过年的让人不得安生,说不定又是啥抢呀杀的,这世道怎如此不堪!”
任天琪一声呼哨,众人上马,任天琪带着七八人催马迎头上得山坡。
上了山坡,就见一匹空马迎面驰来,搽身而过;远处地上两个大汉正与一女子在地上撕打;后面上来四匹马,马上二人,正在说笑着啥。
任天琪心下最气的便是欺男霸女,对这些人是从不手下留情。任天琪亦不出声,踢马上前,来到地上扭成一团三人面前,抡鞭朝着两汉子猛甩几鞭,打得那二人残叫连连,皮开肉飞,自滚到一边去了。
任天琪圈马挡在中间,拦住对方马上二人,拿鞭一指喝道:“怎么回事,大过年的欺负女人,算哪们子的好汉!”
对面二人一老一少,老者已有六十岁开外,一身大红锦袍,光头;少年眉清目秀,一身紫色衣袍,手中一长剑。
那少年笑道:“哪个裤档漏了,露出你这个东西来,狗逮耗子多管闲事的,坏了爷们的正事!那是你老婆还是你姐妹啦?”
少年一阵大笑,那老者亦是哈哈大笑。
任天琪本就心头一阵怒火,又见得对方小小年纪出口竟如此轻浮与低俗不勘,一点马鞍,人已飞起,脚点马背,扑向那年轻人,右手拍出,一招水泻千里,直取那年轻人胸口,快如闪电。
少年还未瞧清咋回事,迎面掌已到,“碰”的一声拍过正着。
那少年如同落叶般“呼”的一下从马背上倒飞出老远,摔于地上雪泥中,滚了几滚,没得一点声响。
任天琪出掌顺带一把抓过少年手中长剑,左手拔剑转手朝着飞扑上的老者一连苍松傲雪,百花齐放与雷霆万钧三招,逼退那老头,点脚回到马上,扔掉剑鞘,右手一捏剑尖,双臂一用力,蹦的一声折断那剑,扔于地上,冷眼瞧着对方。
身后几护卫亦都拉弓搭箭瞄准那老头,天宝宫铭亦都拿出剑棍就要动手。
对方老头见得无机可趁,狠狠道:“小子,报上名来,老夫定要报这一掌之仇!”
任天琪冷笑道:“在下任天琪,淮河边上恭侯就是。”
老头一听“任天琪”三字忙圈马回头就跑。
任天琪抓过亲兵手中弓箭一箭射出,正中那老头胯下马屁股。
那马疼一个跳跃,只见那老头“扑通”一下摔过狗吃屎,掉落在少年身边。老头一个骨橹爬起抱起少年撒腿就跑。雪后路滑,那老头又接连摔了几跤,跑走不见了。地上那二人亦早连滚带爬跑掉了。
众人这才下马去瞧那女子,那女子身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早就晕了。
任天琪忙上前扶起那女子,连点几处穴道。那女子方缓缓醒来。
任天琪正要叫亲兵扶起,不料那女子口中叫声:“师哥。”声音虽轻,任天琪却一惊,如晴天霹雳,这声音好熟啊,定晴一瞧,却是依红轩红绣姑娘,忙双手托起红绣,几个飞跃,抢下坡,抢入酒店,送放于郡主怀里。
郡主见得爷抱着个女人过来正在不解,任天琪已是将女子放自己怀里。
郡主仔细一瞧,亦瞧出是依红轩师妹红绣姑娘,忙叫冬雪她们齐过来将红绣弄到酒店后面房子里,给红秀略微查看包扎了一下,好在红绣受的均是皮肉之伤,无关紧要,待夏荷上了点刀伤药,又喝点水吃点干粮,就没多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