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起身穿好衣,下得床,在桌前梳理。小玉道:“兄弟,你不会瞧不起姐姐吗,会不会说姐是个不知廉耻之人?”
任天琪故如罔闻。
小玉回头,笑道:“兄弟,你在想啥,我在与你说话呢!”
任天琪收回神思,坐起身,笑道:“小弟没听清,姐姐不怪吧?”
小玉回身,笑道:“我是说你想知道上面茶铺里此刻如何了?”
任天琪笑道:“小弟一凡人,哪似姐姐得道之人,神出鬼没的!”
小玉起身抓过台上铜镜,取走宫灯,又摆弄了几下铜镜,转身笑道:“兄弟可前来一看就是。”
任天琪忙披衣下床,自后面搂住小玉,探首来镜前一看。果见得镜中茶铺里情景一览无遗,自是见得唐生智一人正焦急不安的坐在那里。
小玉上前挡住,转身搂住任天琪,抬头道:“要是天天能与兄弟如此相厮守,姐姐就是死了亦心甘的!”
任天琪笑道:“作鬼还有再死的!”
小玉笑道:“兄弟倒亦会贫嘴的。只是过了此刻,兄弟恐怕就亦记不起姐姐的了!”
任天琪笑而未语。
小玉倒了杯茶,自喝了口,又端给了任天琪。
任天琪笑笑,一口饮尽。
小玉紧紧搂住任天琪。
小玉转首瞧了眼梳妆铜镜,起身笑道:“时辰不早了,是该送兄弟回去了。”
任天琪笑道:“小弟此刻还不想走的!”
小玉笑道:“恐怕这不是兄弟的真心话吧,谁晓得你心里头又会如何的骂我呢。快穿好衣衫,随我上去吧。”
任天琪笑而未语,穿好衣衫,上前左手一把搂住小玉往怀里一拉。小玉是惊叫一声扑入怀。任天琪就势往后一退顶在梳妆桌上,右手藏在身后,一提气顺势一压桌面,但觉得丹田之中真气充备源源源不断,无任何异常;又右手已没桌面,遂心头大安,回过右手不住摸弄着小玉的秀发。
小玉一脸微笑依在怀里,半响,小玉抬头,幽幽道:“兄弟如此多情,令姐姐好生感激,但愿今后还是不要再相见的好,免得姐姐朝思暮想,此生怕是再不得安宁了。兄弟听姐姐话,还是早点离开此处,再莫回头的好。”
任天琪沉默了片刻,仔细端详小玉,深亲了一口,笑道:“这又是为何?”
小玉挣脱了任天琪,转身双眼情真意深,笑道:“别逗了,容我稍作修饰,这就上去。”
任天琪点点头瞧着小玉。
小玉微笑着上前双手搂住任天琪缓缓摸索,突然间,双手连出,点住任天琪全身几大要穴。
任天琪一怔,但已是不及,双眼朦胧,好似有千斤重。
小玉双手托住任天琪,点脚跳至床前,平放下任天琪,身手轻巧,一气呵成,竟脸色未变。这一切是不与其瘦小姣柔,弱不禁风之身形相乘,又有谁会料到如此一个女子竟然是身怀绝技的。
小玉又俯身亲了几口任天琪,愣在床前瞧着任天琪发呆,是的,虽说自己已阅人间男子无数,可还从没有一人能如眼前这个略有腿疾,虽年轻,却已是一脸沧桑的男子对自己这般情深意浓。小玉揉揉眼,笑了笑,从自个儿身上掏出一物,轻轻放于任天琪怀中。这才起身整理好衣衫,又回身双手托起任天琪,飞脚在房间角落里轻轻一点,就见得墙面之上,一道暗门无声打开,小玉跃身跳入一下就不见了身影,那墙面又恢复如初,房里一片安宁。
任天琪已是面朝下平躺在一张竹床上,耳闻得四下是一片寂静,遂睁开眼,见得是身在一间书房里。书房里灯火通明,清香缭绕,沁人心肺,百骸受益无穷;书房四壁之上悬挂些字画,龙飞凤舞;眼前桌上又摆设着文房四宝,干净雅致。眼前的一切很是熟悉,任天琪自是晓得此是何处,乃是响午三人打坐良久的书院。
任天琪忙起身爬起,整整衣衫,又伸手入怀,取出小玉相送之物,见得是一小的瓷瓶,拔开塞头一闻,瓶中淡淡药香,知道是药之类东西,遂又放入怀藏好。
小玉如何出手,如何出得洞来,任天琪自是瞧得一清二楚,凭着自己的护体神功及万分戒备,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为人制服,是他自个儿想暗中查看小玉究竟会如何出得去而已。只是因地道里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又因小玉的确身手不凡,身手极快,倒亦一时不知天南地北,搞不清身在何处了,只是觉得黑暗之中,小玉托着自己跳上跃下,转过多道弯,开关了多道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