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浩名急道:“昔日徐州兵之狠全系任天琪一人,今徐州兵一盘散沙不足为患,下官愿立生死文书,成败均下官一人承担,绝不敢连累王爷您的!”
老王爷咳嗽数声,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叫完颜浩名立下军令状,又道:“既如此,大家的责任便一清二白的了。此番就烦老弟前往一次了,但不知老弟胸中可已有破敌之策?胶东之患不足为虑,但徐州兵之勇,却不可大意的!”
完颜浩名道:“下官欲起精兵五万,连同宿,滕,兖,青,诸州处已有的十万大军,先围徐州城,抢渡口,将徐州兵一分为二,先行解决淮河之北四万南兵;再夺海陵广陵扬州通州四地,最后大军回师一块一块的将徐州兵全吃掉。”
老王爷点点头,道:“分割包围,关门打狗,厉害,可行。可是徐州兵非比寻常,老弟心下自应明白的,还望老弟慎重从事。但不知老弟又欲起用哪几部精兵?”
完颜浩名笑道:“徐州兵强在穿插快疾,胡勇弓沉箭远,任天琪指挥得当;今三强已去其一,余下机动快速与凶暴弓沉亦是大白于天下,人人可仿得的,已无秘密可言。下官此次出兵南下便是要以其之道还于其身,下官所带本部五万精兵,乃一万胡勇马军,三万重装马军,一万弓箭手。”
老王爷点点头,道:“好,老弟自是谋划已久,尽心尽智了,此次老弟南下定能一举定乾坤啊!好,本王这就行文上书圣上为你请功;汝既代掌诸事,自不需老夫过问,即刻既可点兵出征,此事绝不可迟缓的!”
完颜浩名大喜,忙拜辞领命高兴离去。
老王爷见完颜浩名已去,跌坐椅上,抖手拿起桌案上信涵,打开一瞧,见上面写道:
左都元帅完颜浩名明鉴:
南贼任天琪昨晚仍置身于无烟沟。酒馆用饭之际遭十二星宿中四者围攻,五人皆亡。南贼尸体为人劫去。丐帮乱匪自退,华山派诸人仍困沟中。南贼北上之人中已不见唐,宫,二韦,痴,花及琪七人,是谓全军覆没。
登州统制石艾青拜上。
老王爷撂下信件,叹口气道:“胆大妄为,肆意杀戮,意气用事,不知见好就收,岂不遭应,天数啊!”
后面转出家将博尔克。
博尔克垂手老王爷身旁,道:“王爷,可是咱们家姑爷出事了?”
博尔克久在上都,新近才来南京照料老王爷的。
老王爷黯然无语,点点头,道:“近来南边还是没有人过来传递信息吗?郡主与羊羊那边呢?”
博尔克摇摇头道:“似不可能啊,姑爷身手之高,天下少有人可抵,王爷自是晓得的!”
老王爷精神恍惚,抬头瞧了一眼博尔克,缩于椅子上一动不动,叹口气道:“逞匹夫之勇,何以成大事;小家不全,何以成国事,自不量力啊!”
博尔克道:“要不小的前去查看一下?小的瞧得浩名爷心术不正!”
老王爷闭眼点点头,深深叹口气,道:“瞧与不瞧有啥分别,姑爷受伤一事总归为真。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大战在睫,主将不在,大将不在,后果真不敢想啊!”
博尔克点点头,沉默不语垂手站一边。
老王爷咳了几声。苍白的脸上,目光深邃,抬头瞧了瞧身边的博尔克。
博尔克上前端上杯茶,又回身道:“华筝,华筝,快过来给王爷捶捶!”
一衣着华丽女子应声出来。华筝是与博尔克同来南京的。
老王爷喃喃道:“只怪当初不听吾言,要作啥忠臣,求啥功名,图啥大业,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南人迂腐,沽名钓誉不着边际,可悲啊。哎,老夫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老王爷此言何指,无人知晓。
博尔克华筝对视一眼,未敢插话。
良久,老王爷身起,手扶案桌,道:“博尔克,汝现在便去军中报到,咱完颜家精兵绝不能掌握于旁人手里!”
博尔克道:“是,王爷,只怕浩名将军不会同意。”
老王爷一拍桌子,道:“其敢,老夫乃征南主帅,汝以统制参将身份持老夫令牌,自统领五千咱家精兵代老夫督战,量其亦无话好说。快去,只怕去晚了会坏了大事!”
华筝自怀里掏出一件玉牌递老王爷。
博尔克上前跪老王爷面前,双手接过牌,道:“临行前王爷还有啥要交待的?”
老王爷正色道:“众人之中,汝最为稳健,又为姑爷旧属,故而此多事之秋老夫才将汝安于身边,欲加重用。汝此次随军南下,定当用心,一则要密切注意浩名小儿与各将官之来往,摸清各将官立场;二则要未过淮河之前,凡事不可落后;过得淮河之后,凡事不可越前,要懂得展露与保全;三则一但大军破得了淮河渡桥守敌,攻入扬州,汝可要抢先一步赶往广陵任家堡,必定要保全任家老少;四则是如大军欲北上回师时,汝一定要先前撤退把守住淮河渡桥,不许大军回撤过得淮河,必要之时可烧毁渡桥,断大军回撤之道;此最后一点最为重要,汝要切记!”
博尔克心下大惊,仍点点头,担心道:“小的记住了,只怕单凭这五千人马还不足以对抗全军。”
老王爷淡淡一笑,笑道:“老夫自有安排,汝照办便是。快去吧!”
博尔克趴地给老王爷磕三个头,起身退出。
老王爷转头华筝,道:“你家小姐可还在那边?”
华筝点点头。
老王爷道:“待我写封信,命人八百里快马送去,不可误事了。”
华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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