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槐道:“小的眼浊,未曾见到其他人。”
老寨主又转头那位带兵的军校,笑道:“小兄弟,你说说你等这边情况。”
那军校道:“小的这两日均带头当值的,在西院里共布置了明暗哨一十五人。昨日上半宿见得院里先后来过了两个男子。先前一人从南院出来只去了北院,片刻间又回去了,前后不过两口茶的工夫;另一人却是先去了南院,又去了北院,后来在西院碰到了那女鬼正在赏月,逗留了老半天就走了;后半夜时分,又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在南院,东院,北院各走了一遭,来西院就想登楼,因兄弟们发声警告才匆忙离去。今晚只见到了两个人,二人自南院一路飞来,先去得北院,后又去了西院。其中一人还出手试探院中守卫,引得兄弟们出来查看,未曾发生打斗。再后来就发生了一男一女在房上争辩,我等就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了。”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
慕容虹云道:“那你这两日里注意到那女鬼了没有?有没见到过她的面容?”
那军校抬头瞧了一下老寨主,道:“没有,咱家姑娘不许咱们打扰那位女子,说是人家未曾动手未含敌意,不过是借块地方落落脚,我等自不必理会的。”
慕容虹云道:“昨日瞧见第一个人去北院是啥时侯?”
军校道:“二更天刚过。”
慕容虹云转首老寨主道:“老爷子昨日是何时休息的?”
老寨主瞧了一眼大管家,道:“不到一更天。”
大管家点头,道:“是,一更天小的查完了房便躺下了。”
慕容虹云点点头。
老寨主挥手叫二人退下,回头瞧着慕容虹云,道:“公子对此事有何高见?”
慕容虹云道:“很明显,是有人惦记上府里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了,或许是大将军之事已外泄,引来仇家上门踩点了。还有,南院是客居之所,这两日寨里还有其他来客吗?”
老寨主摇摇头道:“没有,南院平日里是我大哥的住院,眼下亦只有几个家里有身份的家人睡在那里,代为照看。”
慕容虹云抬头扫了一眼在场的任家几个人。
大管家垂手一旁,恭恭敬敬。
慕容虹云咳嗽了一声,道:“老爷子,这方圆几十里,可有身手出众之人,或是有名门望族的?”
老寨主略为沉思一会,道:“身手之高的有没有,老夫不大清楚。但说大户人家,在广陵共有三家,我二哥任家总寨算一家,仙鹤湾朱家庄算一家,还有就是小寨了。”
慕容虹云道:“嗷,这朱家庄莫非就与贵寨略有仇隙的那家?”
老寨主道:“正是。后来二郎回来后,两家便和好了,逢年过节,红白之事皆有往来的。倒是这朱家四兄弟昔日曾拜过名师学得武的。”
慕容虹云点点头,心头总是浮现出前面那个略胖之人身影,总觉得此人对寨里那是相当的熟悉,道:“那任家总寨又是啥情况?”
大管家笑道:“公子爷,总寨是我家老寨子,怎会如此,不会的。”
老寨主点头,笑道:“就是。总寨是我二哥坐镇,生有三子,均不曾为官,在商,故家产颇丰。钱财多了平日里就胆小怕事,从不过问别人家闲事。像此等事定是不会与他们挂边的。但家里遗传下来的规矩,任家子弟需人人习武,家传的剑法他们还是会得的,但身手如何定是不及两小儿的了。”
慕容虹云如有所思点点头。
老寨主笑道:“要说身手略好点的,老大任天敏亦曾出去拜师学艺几年,怕是身手不弱。就是从未见得其现露过身手,单猜测而异。”
慕容虹云一惊,拜师学艺,任天琪学艺三年已是天下闻名了,说不定这位任家老大身手更为惊人了,明日定要见见。
大管家亦是大吃一惊,笑道:“老爷,小的怎未听说过此事!”
老寨主笑道:“那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你还在跟随老太爷在外为作事呢。”
大管家笑道:“就是。小的亦回来快二十年了。就见得总寨大爷一直在作买卖的。小的只见过他们一家子吝啬,不曾见过他们管过啥闲事。”
老寨主笑笑。
慕容虹云扶着白姬起身,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小侄困了,先去休憩。请老伯宽心,小侄不将此事搞个水落石出,绝不离去。”
老寨主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就是有劳公子了。”
慕容虹云回到房里,熊子鸣笑道:“爷,莫非你瞧出点啥来了,如此胸有成竹的?”
慕容虹云道:“是。爷我就觉察此事蹊跷,怕是树倒猢狲散,有家鬼趁火打劫了。”
槐子安道:“那会是谁?”
慕容虹云瞧了眼窗口,竖起大拇指,打个哈欠,笑道:“好了,早点睡吧,爷困了,明天再说吧。”
熊子鸣二人恭身退出,带上门。
慕容虹云亦吹灯上床休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