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抬头瞧了一眼那黑衣人,冷冷道:“你还是想保全袁仁大将军?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一笑,道:“夫人他日定会知晓的!”
冬雪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次日,袁仁生辰诞,多亏有杨雄里外张罗,一切顺利。大厅里摆下了流水席,前来贺寿的通州各位将校与官员全都到齐了。袁仁在十名贴身护卫的保护下出来,接受了冬雪与众人的拜见。
冬雪自是趁乱拿到了袁仁的大将军印信,暗中派人接守了通州各级官防,四千草原胡勇亦已暗下里入了城,分扎四门。
宴席开席之际,大厅里热闹喧哗。
袁仁却发现冬雪等人不见了,正在满腹疑惑。
杨雄带着一个年轻人上前在,袁仁耳边低语了几句。
袁仁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双大眼怒火欲喷。
杨雄摇摇手,又在袁仁耳边低语几声。
袁仁一双大眼紧盯着面前这个年轻青秀的美男子,一屁股跌坐虎皮座上。
就见那年轻人掏出一物给袁仁一瞧,引颈笑着说了几句话。
袁仁已是汗如雨下,脸色苍白。
众宾客不知发生何事,亦没几个人知晓会发生何事。
袁仁眼瞧了瞧自己的家属,又瞧了瞧满厅的来人,长叹口气,点点头。
杨雄高兴地于前面引路,袁仁起身朝大伙一抱拳,笑道:“各位稍坐片刻,本将军前去迎接二夫人入席。”
袁仁随杨雄来到隔壁一间屋里,就见冬雪上首高坐,夏荷一身盔甲,怀抱通州大将军印信,旁边几女提剑而立,旁边还有几个虎卫军军士高手。再瞧后面不远处自站着那位年轻秀气的年轻人。
袁仁已知大势已去,如今军权被夺,与临安朝廷兵部已生隔隙,已不可回头,杨雄身后这位更是来路不明,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更是悬在头上的一把长剑,何去何从就听天由命吧,好在自己从未作过有愧与大将军的事。
袁仁上前几步,撩袍跪倒,三磕头,道:“罪将袁仁拜见二夫人。”
冬雪笑道:“大将军请起,不是我要夺你的军权,是大将军不在扬州坐镇,今我又与大金国开战,大将军你却暗中欲为临安办事,想取大将军而代之,虽未作,却有其心。我虽为一介女流,却亦懂得徐州兵来之不易,出于对徐州兵的考虑暂先代大将军你保管印信几日。”
袁仁再拜道:“末将不敢奢望大将军之位,只求能全身而退,还望二夫人恩准。”
冬雪笑道:“做不做大将军自有任大将军回来定夺。众人皆要杀你以绝后患,是杨雄校尉百般请求留你将功赎罪,以表忠心的;何况任大将军亦时常告诫妾身,要礼遇大将军,说大将军乃安国定邦之才,只是心中有股愚忠未醒而已!”
袁仁磕头谢过,泣道:“末将本临安岳州将军,受朝廷暗遣在英贵全大人手下,后又给调拨任大将军麾下,虽说身为朝廷密探,却从未有过愧对徐州兵之举。还望夫人明察。谋孽之心实在是身不由己!”
冬雪点点头。
袁仁道:“前几日朱家庄老五朱龙俊前来,持户部尚书来函,叫末将前往扬州举事,末将亦未应,杀其三仆,监禁朱龙俊,现关在死囚牢里,正想送广陵,以供一劳永逸除去朱家祸患。”
冬雪笑道:“大将军请起,今日是大将军生辰,就不打扰将军的雅致。过了今日,还望大将军能随小女子一道统军北上。”
袁仁大喜过望,再磕三个头,起身道:“末将愿为夫人鞍前马后,只是我通州并无多少军马可调!”
冬雪笑道:“淮河口南下的四万精锐本来是用来对付大将军你的,今日就全留扎于通州境内,大将军就率一万通州旧部与我一道北上吧。”
袁仁点头,心头大赫。
门外进来一虎卫军,报道:“入海口登岸四千水军,派人来报说是咱家郡主从胶东派遣来的,现有爷任智正在门外。”
冬雪大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