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鸟惊飞起,盘旋在头顶。
青面兽元魁紧张地观察两边山脉良久,见得无任何的异常方回首疑惑道:“爷为何发笑,难道小人说错了吗?今若是任大将军在此又何须动得刀枪的,自是一封信令南陵任天惠部裹足不前,一支将令便令徐州兵回撤扬州的!”
任天琪凄凉笑道:“今非昔比,爷如今难道还有此等的威风吗?”
青面兽元魁再糊涂也是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谁了,不由得大喜,其偷偷瞧了南子一眼,嘿嘿陪笑。
任天琪笑道:“大头人先前护送之恩任某还未曾报答,这心头总是一直耿耿于怀不得安宁;爷想大头人族人生存恶劣,举步维艰,不妨事后在征得南子大人允许后考虑举族迁往扬州定居,如此爷也可尽得一片心意的!”
青面兽元魁忙道:“属下不敢有劳爷的厚爱!”
任天琪摇摇手笑道:“其实你青面兽大不必如此的客气与见外!爷这一年未在世,昔日的名望或许早已不复存在,威武如何尚难说得的!爷今日帮得龙族其实也是在换取龙族对爷的相助,谋事在人!其实这外面的世界又何止是精彩绝伦四字,你我又何必拘谨,局限于一隅的!其实你龙族也是可以如汉人般享有天下的富有,你青面兽也是可以自由自在另起炉灶造就一份大业,爷我也是可以光复爷昔日的荣耀的!这所谓选择决定了命运!”任天琪停顿一下又笑道,其心头早已有了收鬼族为自己所用的打算。
青面兽元魁瞧了一眼南子,道:“山野村夫孤陋寡闻,一切听从爷与大人的调遣就是!”
青面兽元魁明白,龙族一旦有了徐州兵作后援便何事可惧!眼下最为要紧的不过是先助龙族摆脱临安的清剿,再助任天琪回归徐州大位,余下的事情便不值一提的了!龙族与徐州兵联手已然突破了祖宗的法制,自己又有啥不能重归龙族的呢,自己眼下只需做好自己的本份,多立功勋便可,元魁想到此顿时豪情万丈,精神百倍。
青面兽元魁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一行人不免显得扎眼与势单力薄;众人不便久留便快速地往北边的南陵渡口赶来。任天琪的原计划是要在今夜对渡口的徐州兵发动偷袭的,偷袭所用的兵力正在两侧的大山中紧张地穿越着。
这是一条曲折的山间幽径,行人稀少。
骤然前面山坳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吆喝声传来。
任天琪不免一个惊心,其是久惯沙场的人自是能透过回声分辨出那马匹的好坏的,那是几匹上等的军中俊马!来的莫非是自己的徐州兵!
任天琪内心无比的激动,无比的尴尬,也是无比的渴望;但他任天琪此刻却是无比的清醒,毕竟此时此刻在此道路上行走的官军除了徐州兵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军镇的兵,其一提缰绳勒住座骑。
青面兽元魁也是察觉得情况不妙忙仰手令车队停下,一踢马上得前来圈马回身道:“爷,这前面过来的十成怕是官军,是走是停是打当如何应付还待爷拿个章法才是!”
任天琪在马背上扭头瞧了一下自己的车队,发现有不少的庄丁已经抽刀在手,其微微一笑,回头笑道:“依你之见该如何作?”
青面兽元魁大大咧咧道:“来的没几个人,这里又人烟稀少,解决起来也不是难事!”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其实还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咱们口中的肉只是渡口的徐州兵!继续赶路,叫大伙将家伙均收了起来,不必如此的慌张!”任天琪紧盯着青面兽的眼睛。
青面兽元魁会意一笑,道:“要不要先叫过那五位垫后的属下前来以防万一?”
任天琪又瞧了青面兽元魁一眼,点点头,道:“道路狭窄不利于展开,人多势众也并不见得占优,关键是出手要狠要快!”
青面兽元魁一点头,口中一声长哨。
后面那五位鬼族的高手齐催马上得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