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兽背着手瞧着手下人沉默片刻吩咐手下道:“速将那校尉押了过来,再吩咐大家准备妥当,怕是三更天左右就要偷袭大营了!”
校尉给带了进来,捆得结结实实,一身泥土也一脸的伤痕,倔强地站着不跪。
青面兽上前连踢两脚才将那厮踹跪在地,怒道:“你这厮多少还有点骨气,要不是要留活口哪里有你折腾的份子的;只怕是你小子见了我家爷跪着也未辱没了你的骨气的!”
校尉一梗脖子怒道:“哪里来的贱人竟敢偷袭官军,怕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逃脱不了朝廷的惩罚,还不快将爷放了!”
青面兽提手给那厮几个嘴巴,怒道:“在此处还用不着你如此的放肆,随便哪个弄死你还不给玩儿似的!”青面兽又一拧那厮身上的绳索,那校尉便疼痛着卷缩成一团做声不得。
任天琪抬手示意青面兽放手,笑道:“怎么说也是一条不多见的汉子,不必强求!”
青面兽应诺退下。
任天琪道:“知晓为何将你抓到此吗?”
校尉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番,恍然醒悟,道:“原来是龙族的人,那我扬州兵危难之极了!”校尉垂头不语。
任天琪笑道:“怎么,瞧着你心中好像不服,颇有委屈?”
校尉长叹一声,冷笑道:“今非昔比啊,这要是在得昔日徐州兵又岂能是你等偷袭成功的,今非昔比啊!”
任天琪一愣,命青面兽将其身上的绳索去了,道:“嗷,如此说来,你可是徐州兵的老兵了,想来也必然经历不少的大战了?”
校尉冷笑道:“少说废话,落在你们手里想活也不能的,又何必如此多的废话的!”
任天琪笑道:“不是我龙族恨你徐州兵,而是你徐州兵助纣为虐大老远的来杀戮我龙族来了,落到咱的手里难不成还要我将你奉为上宾!”
校尉道:“只怪我家上将军不思进取,为财色所迷惑,这要是换了另外的任何一位上将军,那怕是淮河口老大营的那两位糊涂爷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了!”
任天琪已然明白此人乃是自己的一位老部属,忙抬手招青面兽道:“松绑,给他拿点吃的东西来!”
众人皆是一愣,那校尉也是一惊,张大眼睛瞧着任天琪发愣。
南子道:“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这可是我龙族的太尉!”
校尉长叹一声,道:“难怪小人被抓,连龙族的太尉身在扬州兵的眼皮底下居然也不知晓还忙着寻乐纳财,岂有不败之理的!小人心服口服!”校尉对着任天琪躬身施礼。
任天琪笑道:“对本太尉施礼也是理所当然的,想来你必然经历不少的恶仗,不妨说来听听!”
早有人递上干粮与水。
校尉吃了一口,道:“多谢太尉。说是经历大仗恶仗,小人倒也经历几场,昔日小人落草为寇,后为任大将军王收编,北上抗金,回军平胶东民乱,二次北上抗金,因功升为参将!”
任天琪诧异道:“那你如何今日只是个小小的校尉?”
校尉道:“太尉有所不知,小人生性耿直,爱发牢骚。小人历来在温将军帐下听用,后来逢任大将军王生死不明,温将军藏私心想坐大将军王之位,小人以死相谏不可,温将军怪罪将小的降职一级;后温将军欲与徐州英贵全大人为敌,小人再次力谏又为怪罪降职一级;后与朝廷媾和,小人因再次劝阻受降,待到此番进军江南小人便已是中军帐前的校尉了!”
任天琪笑道:“不想军中如今还有如此的忠臣,真是难得可贵,理应嘉奖才是的!只怕是你投靠错了人了,那你又如何未去投奔得那二夫人或是英贵全大人的呢?”
校尉道:“小人坚信大将军王未死,小人坚信忠贞之义,只许他人负我,我绝不负他人!”
任天琪甚是激动。
任天琪道:“好,是条不可多得的汉子。如今摆在你面前是两条道,一是为你上将军殉道,一是投靠我门下自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你,选哪一条?”
校尉冷笑道:“荣华富贵,自然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龙族不通咱汉人,小人享用不了你龙族的富贵!小人情愿一死,但小人临死之前还是要感激太尉的抬举,请太尉受小人一拜!”校尉倒身便拜。
众人皆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