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飞速抱起少川闪在一边,一女横身在前一声冷哼,手中剑一横,冷冷道:“作啥?”
乞丐眨眨眼瞧着三人,道:“你们昨日去过铜雀台的?铜雀台里如何?那百鸟仙子是人还是神,又是哪路神仙下凡?说说看!”乞丐舔着脸笑道,一脸的胡须或许因为激动一动一动的。
横剑的女子一惊,仔细打量了乞丐一通,冷冷道:“去哪里的关你老小子屁事,一把年纪的还老不正经,可别逼小爷动手!”
乞丐一摊手笑道:“你这人怎如此的不通世故,便是个说说而已又何妨,何必动刀动剑的伤了彼此的和气!出门在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好的。”
女子杏目怒睁,骂道:“放你娘的千秋大屁”起手挥剑一扫那乞丐的那条腿。
岂料那乞丐身手不凡,轻轻闪开又起身拦在身前。
两女子大惊齐身后退,彼此对视一眼,一人怒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阻拦我们的去路?”
乞丐扭头瞧瞧前后左右,忸捏万分,笑道:“我为啥要阻拦你们的去路?我阻拦了吗,我没有啊!我只不过是对那铜雀台好奇而已,还有你俩为啥要这般女扮男装的?”
两女子大惊,似乎给蝎子刺中般,一蹦多高,花容失色,二人相互瞧了一眼,一人狠狠道:“你别在此装疯卖傻,有种的你报上名来,说清楚目的!”
乞丐一咧嘴一挺胸脯笑道:“怎的近来老有人问我大名的,老子陕西王重阳怎么的了?”
乞丐的摸样无比的滑稽与可爱,莫非此人神志不清!
店中人均一愣,尤其是身后的那位木琴师,一只右手已然搭在了木琴弦上,双目微迷却是紧紧盯着众人。
一女子心惊胆颤道:“你你你便是陕西大侠王重阳?”
二女花容大变似乎是已然瞧见了死亡之神了,二人相信在真的王重阳的手下是难逃的!只是二人不知晓此人为何欲与自己过意不去罢了。
乞丐收眉头疑惑道:“好多人均如此的问得,问得老夫我莫名其妙的!来来来你俩告诉我王重阳又是何方神圣?”
乞丐往前一探身已然是近在两女子身前。
乞丐的身形快疾无比。
二女吓得拧身闪过,左右一分。
一人抱着少川已然是毒器在手,一人已是长剑出鞘。
木琴师也是一颤,右手一挥,琴声顿出。
一股杀气。
乞丐早已绕过两女站在了木琴师的桌前,惊喜道:“高手,一等一的天下高手!”彷佛乞丐早已忘掉方才之事。
两女早就抱着少川飞出店去,翻身上马策马飞驰而去。
车把式见状也忙跑出店去又哪里追得上的,沮丧地蹲在店前懊悔不已,今日倒霉算是白跑了一趟。
木琴师微微一笑,一手按琴道:“您是王重阳?”
王重阳一笑,瞪着那人眼睛道:“你喜欢杀人?”
木琴师一笑:“杀可杀之人,可惜已无人可杀!”
王重阳哈哈一笑,道:“既然不杀人,又为何不救人?老夫素来救人!”
木琴师冷笑道:“天下人愚昧,何人可救!”
王重阳道:“无人可救才需救,不救岂可重塑朝纲天伦!”
木琴师手按木琴道:“救人莫如学琴!”
王重阳摇摇头,道:“学琴莫如睡觉!”
木琴师好似已然知晓了王重阳的神志不清,其起身道:“何处睡觉?”
王重阳抬头怅然道:“睡觉当然是地下棺材之中!”
木琴师目露精光,惊讶道:“你知晓古墓地址?”
王重阳摇摇头,喃喃道:“传可传之人,悟可悟之事,不惑世间繁华,却藏乾坤之事!”
木琴师大喜,颤抖道:“大侠你肯定知晓古墓地址之所在的!”
王重阳一指脚下,喃喃道:“挖土为穴,处处为穴!”
但见得王重阳自怀中掏出一对晶光闪烁的家伙在手点脚飞起,空中一个倒转,头下脚上,双手迭出眨眼便消失在地面,地面赫然隆起一堆新鲜的泥土。
木琴师大惊,店家早已不知藏身何处。
两个少女带着少川自是夺路而逃,一路狂奔,不觉走入了一片荒芜之地,前面野荆棘丛生,怪石林立,也没有了道路;环顾四下均是一人多高的野草,树木林立,野风呼呼。
二人发觉情况不对这才气喘吁吁忙勒马打住,却仍旧是掩饰不了二人脸上的恐惧,二人身上衣衫也均早已湿透。二人依然频频后顾,发觉后面连个鬼影也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一人疑惑道:“瞧那人疯疯癫癫的,怎可能是陕西大侠王重阳?江湖上可素闻王重阳乃江湖正人君子的!”
另一人惆怅道:“谁说不是的,可这世上的事情又有谁能瞧得透道得明的,是否是王重阳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人身手诡异,是敌是友难断,而咱们又得照顾好少川,这才是正事!”
少川仰头天真道:“姐姐们如何这般怕得的那人,姐姐拿虫子咬他便成的;嗷对了,我差点忘了这虫子是只咬小孩不咬大人的!”少川恍然大悟道。
两少女一愣,一人笑道:“是谁跟你说虫子不咬大人的?姐姐的这些虫子可都是奇毒无比的,沾着便死!”
少川撅着嘴不以为然道:“是一个戴着面具,手拿大刀的叔叔说的!”
二女子大惊,颤抖着声音道:“啥啥子时候,在在什么地方?我俩怎不晓得的!”
少川道:“便是昨日在那楼里面,姐姐们上去玩了;我我拿虫子咬他手背虫子却趴他手背上一动也不动;那人还说要练得天下无敌的武功就得如他一般能摘花击物才成!”
二女对视一眼,脸色大变,瞪大眼睛道:“啥啥叫摘花击物的?”
少川比划道:“便是那叔叔随手摘得一片花瓣就能击穿窗口的纱巾;摘得两片花瓣就能唤醒楼里的那两个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