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摇了摇头,章白术的眼中全是失望与愤怒。
“你是做捕头的吧。”
突然,一直安静的听着的司徒景天出声了,可是却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呃,是的,我就是在江州府衙做捕头的,所以我也算是有一点号召力,这才能带着乡亲们将尸体聚集起来火化掉。
老家遭灾后,我父亲便和逃难的队伍一起到了江州府找我,所以我们才汇合到一处的。我父亲的医术十分的好,不仅控制住了疫情,还救治好了很多的人,所以也在灾民中很有威望。
当时,正好有很多灾民推举我们父子俩,想依着我捕头的身份,将一份请愿书送上去,请求知府和赈灾御史开仓放粮。
我想应该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和父亲,我们这帮人才会被排挤,被赶出了江州府的。”
没想到司徒景天竟然能猜到自己的身份,章白术楞了一下,这才是点了点头。
“你怎么看出来他是捕头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听完章白术的讲述,柳随风没有说起他的,而是首先看向了司徒景天。
“他的鞋子,这是衙门中人才能穿的官鞋。还有,他现在虽然因为长久饮食不继而身体瘦弱,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他曾练过,尤其是他的右手虎口,那处老茧应该就是经常握刀所留下的吧。”
将章白术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景天缓缓的说道。
“是啊,这还真是官鞋,这鞋子这么脏了你都能一下子认出来,你也太厉害了啊。”
仔细的看了好几眼章白术脚上那双又破又脏的鞋子,好半天,柳随风才从那鞋边上的滚边纹路看出了门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发现柳随风有点跑题了,李御史摇了摇头。
“这么说来,江州府中关押了很多的老百姓,准备要问斩了。而且,他们还将赈灾的粮食扣下了,没有发放出来。他们怎么会这么大的胆子,就如此明目张胆的私吞了救灾粮?”
“我听到了一点消息,似乎是知府钱老本上奏折,说是赈灾粮草被暴动的灾民给哄抢了,所以县衙也没有粮食。可是我在县衙的弟兄明明看到过,县衙的仓库中堆满了粮袋的。”
摇了一下头又点了一下头,在李御史有点糊涂的时候,章白术这才说道。
“哼!无耻至极,这种救命的粮食他们也敢贪污!这次一定要找到证据,绝不能饶恕他们!”
本就生性耿直的李御史立刻就怒了,忍不住气的只拍腿。
“证据是一定要查的,但是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要将这批粮草安全的押送进江州府。”
抬手拦住了李御史还想要拍向大腿的手掌,司徒景天抬眼看向江州府的方向,在那边,二十多里的地方,就是江州府了。
“你是担心,咱们会遇到埋伏,会有人不想让这些粮食进入江州府?”
柳随风一下子便明白了司徒景天的意思,忍不住也看向了江州府的方向。
“不然你以为,明明只差二十里路程了,我为什么不让大家赶路,连夜进城呢!”
微眯一下眼睛,司徒景天的嘴角泛起了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