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面具人,只是因为,紫月这个名字。
‘来生,我希望,你不再是冷情的你。而我,亦不再是紫月。’少年的声音带着某种凄凉。
“那来生,我要寻你,该如何识得你?”
“你会寻我?”少年讥笑道,“若你心中真有过我,那来生,你便是听到紫月,或者是我其他的名字,你都会承受心绞之痛。而我……永生都不会记得你!”
阿九喘着气,半跪在屋顶之上,单手捂着心口。
这分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紫月,紫月。
“你还不走!”
黑暗处,对方没有注意到她神情变化,厉声喊道。
阿九摇晃着身体站起来,看了一眼就在前面的西街,一咬牙,拔腿又跑,然后跳下去。
然后就在身体要坠地的瞬间,一条丝绸腾空而来,紧紧的缠住了她的腰肢,然后用力往后一拉,被她扯了回去。
腰肢被人用力的扣在怀中,阿九微微皱眉,抬眼看去。
对上的是慕容屿苏的脸。
那茶色的眼瞳里,有胜利的宣告。
“这样,算不算没有通过考验?”慕容屿苏微微一笑,眉眼极为好看,“梅二,我早知道你会过这里,也知道我的人拦不住你,那我便在这里亲自等你。”
话语间,他的手慢慢的将她的腰肢搂紧,而另外一只手,还拿着当时她在巷子里的脱下的舞衣。
“看来,是我,低估了三皇子。”
阿九微微一笑,心口还是一阵闷痛,紫月,那两个字,如何也挥之不去。
就如同当时她在芳花园看到了那一副画,看到那个画中的女子一样。
“梅二,你到底是谁?”
慕容屿苏叹了一口气,深深的凝着阿九。
她是那个赌场里意气风发的少年,是那个唱着歌跳着舞,热情又明媚的的少女,还是这个冷血而多变的杀手?
阿九轻轻咳了一声,她怕冷,此时,在房顶之上,里面就短衣短裤,外面裹着一件凌乱的男人衣服,此刻,可以用寒冷刺骨来形容。
然而,她永远是最善于伪装的人,笑起来时,缀着月光,映在慕容屿苏的眼里,明媚动人。
“三皇子真想知道我是谁?”
“你说呢?”
“那你便看清了。”阿九手摘到了自己的面纱,露出精致的笑脸。
她不爱笑,但是懂得如何在什么情况下对一个男人微笑。
师姐说,“阿九,当一个男人看着你的时候,如果他眼神带着探究,那你就给他看最意想不到的东西。”
唇是微微挑起的,沾着血渍,却妖娆如凝,带着几分慵懒和说不尽的魅惑。
然而,她却仰起头,笑得狡黠却又坦然,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暴露,“三皇子,如何,我还是安然到达了西街。”
慕容屿苏心口一堵,将舞衣抛给阿九,有些无奈又气愤的说道,“梅小姐……你还是穿上衣服。”
“那先谢过三皇子。”
接过风中的衣服,阿九穿上,却也算是衣不遮体。
“不谢。”
这才恍然明白自己又上了她的道,慕容屿苏脸一阵红一阵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响了急切的马蹄声。
阿九惊讶的看着慕容屿苏,去听到他笑道,“刚才并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君卿舞,然而,这传言中的皇帝身手吓人。因为考虑到二十人拦不住你,在帝都,我的人上百,并且在你们进入落花楼时,已经暗中埋伏。”
只看见了那男子背影,和他袖中抽出的月光,仿佛能将天地切成两半,若非那突然出现的面具人,将君卿舞拖出,慕容屿苏恐怕自己都无法走到这里来等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