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醒过来。”

“很好。”阿九眯着眼睛，“带我去看看他。”

马车里，寒紧紧的靠在里面，刚刚醒了过来，看到阿九进来，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冷意。

“你做了什么？”

“杀了莫扬，毁了军粮。”

“……”

寒顿时抽了一口凉气，面色写着不可思议，“不会，你绝对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

阿九冷冷一笑，将人皮面具抛出来，“大人你可以主导莫扬的想法，控制整个莫家。你认为，我就不能用你的脸，毁了整个莫家吗？”

看着那张人皮面具，寒沉下双瞳。

“你呆在我身边，其实就是为了观察我，模仿我。”

这一刻，确切的知道了，这个女子那个时候看他的目的。

“你真的这么做了？”

“你觉得，我是撒谎的人？”

“你岂止是撒谎的人。”

寒自嘲一下，扭开头不再看阿九，甚至他后悔知道，这个女人看他时，只是为了模仿他。

阿九冷冷一笑，靠在马车里，眼神却空洞的盯着房顶

再一次面对着和自己有关联的人死去的时候，她越发的做不到沉着了。

死……突然不想在听到这个词。

而，她该如何处置寒。

而寒，到底归属于谁？

她没有任何线索，甚至找不到头绪。但是，寒的个性根本不会说出来。

“阿九，传言中你和君卿舞不合，为何，这一次要这么拼命的帮他？”

“哦？”没想到寒会主动问他问题，“你想知道原因？倒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而你告诉我，你又是为谁做事。”

寒眸色一沉，道，“这个问题需要问吗？我为莫扬效力！”

“可我怎么觉得，莫扬在为你效力？”阿九注意到寒的面色不自然的黯了下来，继续道，“这天下，如今能与君卿舞敌对的就只有莫家，太后，还有十二王爷。很显然，你不是为莫家，那就是太后和十二王爷了。不然，谁也请不起江湖上的赫赫有名的寒公子吧。”

寒的脸色有一抹苍白，但是却一直没有说话了。

“无妨，寒你不愿意说，我自然不勉强，因为不管你帮助谁，他们都不可能得天下。”

“你就这么肯定，君卿舞能得天下？”

寒盯着阿九，这个女子的声音十分的坚定。

“这个是自然。”阿九微微一笑，“他不仅得天下，并且将会统一六国。寒你是明智，亦心高气傲的人，这天下趋势如此，想做一番真正是事业，自然应该选一个明君。”

“呵呵呵……”寒轻笑了起来，“你说君卿舞会统一六国？凭什么这么说？如今，他对付起莫家来都成问题，竟然还说他能统一天下。

“凭什么？天意如此，谁也不能改！”

历史上，说君卿舞将在22岁统一六国，这个历史如何改。

天意如此？

阿九呼吸突然一顿，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一种剧烈的疼痛传来。

天意如此，谁也不能改，而历史上，君卿舞25岁便死去了。

不……阿九突然从位置上起来，然后跳下马车，上了明风的马，朝金水方向奔去。

突然，好像看到那个人。

她怎么能这样回帝都，应该去看看他再走，或者，再也不从他身边离开。

卿舞……君卿舞。

这里离落坡谷已经不远，只有半天的路程，阿九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只希望早点看到他。

到夜幕落下的时候，落坡谷前方的小镇上，突然迎面来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