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看完信,阿九对送信之人感激的点点头,声音显得有些无力,然后转身大步朝皇宫里走。
众人都是一楞,忙跟上,右名松了一口气赶紧快步跟上。
却不料阿九突然转身道,“右大人,我想去城墙看看。”
右名自然不敢忤逆,小心翼翼的让人扶着阿九上了城墙。
衣衫在风中猎猎飞扬,站在皇宫的城墙之上,可以将整个皇城尽收眼底,甚至能遥望到更远的山穹,犹如水墨一般。
“小姐,怎么了?”
看到阿九看着远方,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秋墨忍不住问道。
阿九恍惚的回头,看着秋墨,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对右名吩咐道,“给我准备一辆八百里加急的马车。”
“夫人……”
众人一听,都惊了一跳,那右名直接吓得跪在地上。
“秋墨,我这就送你回去。”阿九微微一笑,“碧公子已经上路了……”
她话刚落,跪在地上的右名脸色犹如死灰一样的白,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阿九。
“右名。”阿九转头看着右名,有些无奈,“我不会去找碧公子的,你们多心了……既然皇上将我拦在路上,我已经明白了他用意。马车是送秋墨回去的,那里是她的家。”
君卿舞不想她去见景一碧,既然如此,那也作罢。
她能为那个人做的,已经做到了……
秋墨哽咽的看着阿九,眼底有不舍,但是……月离人的一生则是向往故土,就像鸟向往自由。
“我会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阿九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上面烙着精细的花纹,低端还有一个九字,“这个送你。这里里月离还很远,但是,那儿终究是你们的家,所以,什么困难,都要想办法克服。”
“我不送你出城,便在这儿,看着你离开。”
秋墨抱着匕首向阿九行了打礼,道别几番,含泪离开。
秋墨站在宫门的前方,仰头看着阿九所占的方向,手里捧着阿九的匕首,放声的大哭。
阿九被她这么一哭,心里那么一软,突然也想让她留下,但是,却把话吞了下去。
“小姐……”
秋墨跪在地上,声音哭得凄凉。
那一声小姐,阿九突然想起,那个端着药碗神色怯弱的丫头,想起了在海棠殿,她被宫女压在地上,全身是伤的的样子,想起了……她带着面具去找君斐争的情景。
阿九提着裙子,飞快的下了宫墙。
看到阿九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面前,秋墨豆大的泪珠再度滚落。
“别哭了,回家该高兴。”
阿九将她扶起来起来,安慰道。
“小姐……”
“别叫小姐了。”阿九微微一笑,抬手将秋墨脸上的泪水擦去,“这些日子,我们早情同姐妹,如今一别,恐怕再也不能相见。你若心舍不得,就唤我一声姐姐。”
秋墨一怔,惊讶的看着阿九,然后开心的展颜一笑,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姐姐。”
阿九摸着她的脸,“走吧,再晚恐怕就赶不上了。”
说着,才催促着秋墨上车。
直到秋墨的车在管道上消失,阿九才收回目光,看向旁边面容刚毅的男子,“钟老板。”男子姓钟,家中世代在江南一带经营茶业,几年前,得罪了君斐争,全家被灭口。而出事前几日,他年少不懂事,被父亲责罚在祠堂闭门思过,而逃过一劫。
现在君斐争是了,其产下一部分,阿九交给了男子,并称他为钟老板。
“夫人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我有两件事要请钟老板帮忙,第一件事,请务必找些人送秋墨回,路上保护他安全。第二件事情……”阿九顿了一下,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右名,压低着声音道,“还请钟老板忙我寻一下慕容三皇子的下落。”
钟老板点点头,上马离开。
而高楼之上,一人身着雪白的衣服,犹如飘渺的云烟一般。